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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仙君的話隨著寒風,消散在夜幕裡,沒能進入第二個人的耳朵,就像他的悔與恨也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感同身受。
踏仙君回到房間,等身上的寒氣散盡了,才靠近床邊,楚晚寧依舊睡著,只是眉頭微微的皺著,像是睡夢中也有令人不得安寧的煩心事。
踏仙君輕抵著楚晚寧的額頭,忍不住再次問道:“你怎麼就那麼傻?我給你的那點兒溫情連一星螢火都算不上,哪值得你拿命去回報?楚晚寧,你就不該心軟,該在我傷你辱你的最初就一刀殺了我,我寧願你狠心殺了我。”
像是怕吵醒了睡夢中的人,踏仙君的聲音低啞的幾不可聞,又像是帶著些許的哽咽。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真的聽到了踏仙君的話,楚晚寧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喃喃地喊了聲墨燃。
明明只是一句含糊不清的囈語,卻像是一柄鋒利的匕首,狠狠刺進了踏仙君的心臟,疼的踏仙君渾身都在顫抖。過了好一會兒,踏仙君才平靜下來,脫去染了寒氣的外衫,輕輕的將楚晚寧摟在懷裡,默默地道了句“我在”。
懷裡的身體溫熱而柔軟,凝神靜聽,還能聽到楚晚寧尚算有力的心跳,踏仙君一直揪著的那顆心總算稍稍放鬆了些。
他想,等見到祁浪,一定要問清楚治好楚晚寧的方法,如果可以,他願意不計一切代價地治好楚晚寧。
如果被踏仙君知道他心心念念著的祁浪,幾個時辰前還在崑崙踏雪宮附近的集市裡閒逛,不知踏仙君會是什麼心情。
幾個時辰前,祁浪看著又一次欲言又止的薛蒙問道:“你跟楚晚寧他們不是有傳訊海棠可以通訊嗎?真那麼擔心,直接跟楚晚寧確認下不就好了?不過是再耽擱一兩天而已,有什麼關係。”
“傳訊海棠不在師尊手裡,就算是在師尊手裡,師尊怕我擔心,肯定也是撿好的說。再說了,誰知道我們耽擱的這段時間裡墨燃那狗東西會不會為難師尊。”
“傳訊海棠不在楚晚寧手裡?傳訊海棠本來就是他的東西,為什麼不在他手裡?難道踏仙君還能霸道到不許你們直接傳訊不成?再說了,就踏仙君對楚晚寧那心思,他還能怎麼為難楚晚寧?”
“前輩,踏仙君還真是這麼做的,您大概還不知道吧,子明這幾天不知發了多少傳訊過去,結果全都被攔在踏仙君那裡。”
梅含雪看了眼氣呼呼的薛蒙,無奈的拉了拉祁浪的衣袖,不動聲色的做了個手勢道。
“直接發給楚晚寧也不行?”
“會被踏仙君偷偷截下來,反正到不了楚宗師手裡。”
祁浪一臉同情的看了眼薛蒙,悄悄對梅含雪使了個眼色,兩人默默的加快了速度,走的略遠了些,祁浪指了指薛蒙,這才問道:“踏仙君都這麼明目張膽了,他還不知道楚晚寧跟踏仙君的關係?”
“子明心思單純的很,哪裡會朝那方面想。再說了,踏仙君中蠱花之前,他跟踏仙君一直在楚宗師那裡爭風吃醋的,只怕,至今還以為踏仙君既不讓他見楚宗師,又不肯讓他跟楚宗師通訊,是踏仙君嫉妒楚宗師關心他呢。”梅含雪給了祁浪個你懂的的眼神,小聲說道。
多日的相處下來,祁浪跟梅含雪幾乎無話不談,頗有點兒要成忘年交的意思。幾番交談下來,對踏仙君、楚晚寧、薛蒙間的恩恩怨怨也算有了幾分瞭解,此番聽了梅含雪的一番話,祁浪突然就覺得有點兒心疼楚晚寧。
“前輩,你這是……”
梅含雪眼看著祁浪一副“這孩子怕不是傻的吧”的表情看著薛蒙,又欲言又止的看了眼他,看的梅含雪幾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也沒什麼,就是突然有點兒心疼楚晚寧,一共就那麼幾個徒弟,一個是瘋子,一個是傻子,還有一個年紀輕輕的就死了,真是……”
“其實那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