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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仙君在床邊守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再次摸了摸楚晚寧的額頭,觸手溫潤微涼,燒終於退下去了。
吊了一夜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踏仙君看著楚晚寧的睡臉,一時有些心猿意馬——即使是極品的玉石,也不會有這麼好的觸感,踏仙君一時有些捨不得移開手。
楚晚寧依舊睡著,臉色慘白,嘴唇像是久旱後的土地一般,一塊塊的幹皮掩蓋住了楚晚寧臉上唯一的血色。
踏仙君倒了杯水,試了下溫度,小心翼翼地將楚晚寧半抱起,將水杯放在楚晚寧的唇邊,連哄帶騙足足費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將將喂下半杯水。
“晚寧,你理理我,你醒過來好不好,你醒過來,我就聽你的,不去殺人了。”
踏仙君等了好一會兒,楚晚寧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像具人偶一般安靜地半躺在踏仙君的懷裡。
踏仙君又等了一會兒,懷裡的人依舊連眉毛都不曾動一下。
踏仙君有些賭氣,想要丟開懷裡的人,剛把人推離了一點點兒,踏仙君就止住了動作,將水杯放在床邊的矮几上,將人整個撈進了自己的懷裡。
“看你還病著,本座不跟你計較。三天,再給你三天,你要是還不醒,本座就先殺了那群沒用的藥修,再去殺了薛蒙。
你不是最偏心他嗎?每次本座要殺他,你都要死要活地攔著,半點也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你說,為了他,你求了本座多少次?每次都把自己折騰病,到頭來,還不是本座侍候你。
說好了啊,不能再久了,只能再睡三天。你聽到了沒有?
你不回答,本座就當你答應了。”
時值深秋,一縷秋風順著半開的窗戶溜進來,撩起了帷帳上的流蘇。
踏仙君抬眼,看到晃動的流蘇,恍然想起,現在已經深秋了,楚晚寧畏寒,別再被這風吹的染了風寒,這人可是剛剛才退了熱。
他看了楚晚寧兩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將人放到床上,用錦被將人圍了個嚴嚴實實。
楚晚寧已經退了熱,藥修說再調理兩天,元氣也能恢復些,雖然人什麼時候會醒還不確定,但確實是在慢慢好轉。
踏仙君聞言,也確實鬆了一口氣,可當楚晚寧不在他眼前,或者他觸碰不到楚晚寧的時候,踏仙君還是覺得心慌,似乎楚晚寧隨時會離開他一般。
故而,這幾天來,踏仙君幾乎是片刻不離地守在楚晚寧的身邊,時不時的去探探楚晚寧的溫度,或者呼吸。
楚晚寧自靈核碎裂後,身體便極弱,哪怕只是稍稍吹了陣冷風,也會病上幾天。若是哪次被踏仙君折騰的太過,或者寒氣入體太甚,昏睡個三五日,都是家常便飯。
最初,每次楚晚寧昏睡不醒,踏仙君都要大發雷霆,每當這時,倒黴的藥修就要被迫承受踏仙君的怒火,甚至為此丟了性命。
楚晚寧被拔了指甲的那次,高燒數日不退,任藥修想破了腦袋,配了無數張藥方,一碗又一碗的藥灌下去,竟都像河水匯入大海一般,一點兒痕跡也沒有留下。
踏仙君躁動不安的在紅蓮水榭閒晃,又聽到紅蓮水榭那呆呆的小僕哭著問劉公楚晚寧會不會燒傻了,踏仙君聞言,心中一空,當即親自下山抓了一群藥修回來。
阮林也是被踏仙直接抓過來的,他還沒弄明白這兇巴巴的人幹嘛要抓他,就被扔到了紅蓮水榭,跟一群畏畏縮縮的藥修一起,被要求給人診病。
阮林一聽要給人診病,也顧不得生氣,當即上前給楚晚寧把了脈。
他年紀輕,在排資論輩的藥修界,自然不被重視。故而,他反對下猛藥的意見剛開始並不被重視,直到爭執越來越嚴重,險些驚動踏仙君,那些藥修才終於鬆了口。
那次楚晚寧傷的著實嚴重,一碗碗湯藥灌下去,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