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潰營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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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承是緊跟著王夜之後進入到第二個營帳的,經過多日的奔波他對這種震耳欲聾的呼嚕聲已經有所免疫。
所有人都應要求臉上蒙著一塊布擋住最基本的樣貌,正兒八經的像是刺客,而且是一堆刺客。
關承手中拿著一把精緻的短匕,原本寬鬆貴氣的王袍也換成了便於行動的短打,在腰間還掛著一把長劍,那是為了用於被發現後的戰鬥。
在臨行之前曹靈兒還硬逼著關承穿上了一套貼身軟甲,並且溫柔的在關承的嘴巴上蜻蜓點水的著了一下,她是一個女子又是眾人眼中未來的女主人,自然要做好榜樣,這也是宮裡出來的嬤嬤三令五申跟她提出來的。
作為上位者的女人天生就得壓住不捨和擔心這種亂糟糟的情緒,哪怕心裡再害怕也得裝著胸有成竹信心滿滿的樣子,裝不出來就努力裝。
她的一言一行都將會給後方的人們帶來巨大的影響,如果她都慌張那誰不慌張,如果後方亂了套前面的男人們又如何安心如何能活著回來。
曹靈兒不是不懂這些,只是還很生疏,她沒有見識過戰爭的殘酷,但是知道每一場戰爭過後都會有無數人悲痛欲絕。
在永安城還叫永威的時候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她的爺爺的爺爺曾經便是永威京十二師中的一員,那時候大通皇帝說出的任何一句話都擲地有聲,出口成憲便是如此。
可是連年戰亂,大通即便有數十萬虎賁也消耗殆盡,現在的永安城外二十里有一座巨大的忠義祠,那裡供奉的牌位之多數以十萬計,石碑成林,每一塊上面都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名字。
曹靈兒小的時候她的爺爺還帶她去看過,在某一個石碑上面找到了幾個名字,她的爺爺每年都會去看看,一看就會流眼淚,那是他的爺爺父兄叔伯。
曹靈兒如今也明白了這種痛楚以及想到這種痛楚而不免生出的擔憂。
匆匆一吻便是她能做的最多的事情了。
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
這一下溫存讓當了十六年小雛雞的關承熱血爆棚,那種美妙的感覺一直到他把短匕狠狠的捅進一個金兵士兵的脖子後才有所消退。
能讓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心神搖曳充滿嚮往的一個是洞房花燭夜另一個便是沙場上的鐵血兵戈。
只是後者往往需要經歷一段不適放才能好轉。
濺在臉上的血還有些溫熱,鼻間傳來一絲淡淡的腥味,關承瞬間回過神來。
低頭看了看,這個金軍士兵顯然還很年輕,連鬍鬚都還沒有,雙眼中的驚恐定格在了生命的最後一秒,雙手還保持著握著匕首的姿勢,可是脖子處依舊湧出的濃稠的鮮血卻已經昭告了他的死亡。
我殺人了?
我殺人了!
關承心中兩個念頭急速的閃過,緊接著便是一陣陣的噁心湧了上來,似乎要衝破喉嚨的束縛。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可以流出這麼多的鮮血。
他想吐,遏制不住的想吐,但是他又必須忍住,因為他是一軍之主,他是上位者。
可以露怯可以失態但是人前必須保持著上位者光輝的形象,就像聚光燈下沒有瑕疵一般。
關承強忍著那種衝動與不適應,將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嚥了下去。
“走,下一個!”
五百精兵在最開始便劃分好了負責的大致區域,一入營帳區域便分散了開了,而關承所在的這個小隊不過是隨機挑選的一個罷了,就這也讓同行計程車兵分外高興,帶著王爺一起去搞襲擊。
男人之間的感情,一起叉叉叉,一起打過仗,如今晉王殿下就在自己身邊,甚至都能隱約看見握著短劍的手有點抖d但也算一起打過仗了,這豈不是說自己和王爺也是兄弟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