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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方正青眨眨眼,手足無措,「我替呂弘向你道歉,他從前不是這樣的……」
當初他畢業創立玄萬科技,除了技術和第一桶金,一無所有。是學長呂弘果斷加入合夥,一起將玄萬成長到現在的規模。他曾是方正青最信任,最默契的好兄弟。
只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呂弘變得越來越急躁,動不動就發火。兩人在公司決策的矛盾不止,乾脆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a196計劃是呂弘大力支援的研究專案,但方正青卻感到了一絲急功近利。遠超現今條件五十年,賭上公司所有氣運和財力的研究,風險太大了。
簡夏綺微微一笑,卻沒有多少暖意:「我要的只有他親自道歉。」
她更深層的目的,是讓方正青放下手足之情,看清如今的呂弘對公司弊大於利。把這個暴躁因子徹底踢出玄萬,永絕後患。
方正青自愧不如,臉色漲紅:「我會說通他的……」
青年還在心軟猶豫,不忍和昔日的好兄弟撕破臉。
簡夏綺扯扯嘴角,重新戴上墨鏡,讓人看不起清她狡猾嫵媚的狐狸眼:「請我喝杯咖啡吧。」
方正青一愣,笑若燦陽:「好!」
他開心簡夏綺暫時消氣了,殊不知大小姐憋著壞呢。
城市著名地標建築海邊大樓最頂端的咖啡廳,將整片繁華的海岸收入眼底。
簡夏綺修長玉指在桌面上寫下a196,一顰一笑迷惑人心:「計劃洩露的始末告訴我,一點不要漏。」
「最初是如冰告訴我的。」方正青被簡夏綺一笑迷了眼,毫不猶豫地託盤而出。
安如冰終日埋頭實驗室研究,兩耳不聞窗外事。a196計劃有了最關鍵進展的第二天,她電腦前的座位有了一絲變動。女生極度的強迫症和超級記憶力,頭髮絲細的區別都能感覺出來。她黑框眼鏡後的眼睛滿是焦急,迅速檢查了加密的資料庫,沒有被除她以外的人碰過的痕跡。
方正青查遍了監控沒有異常,他心大認為女孩產生了錯覺,同時加嚴公司內外的管理。
萬萬料不到,他先在簡夏綺的辦公室裡看到了外洩的資料。
方正青收下了檔案,轉頭去找安如冰。絕密的資料庫仍然完好無缺,但辦公室監控有了短暫的漏錄。查不出關鍵的資料會躺在簡夏綺桌上的緣由。
幕後的人大概以為簡夏綺來不及發現,或者為了自保會把平白無故出現的資料藏起來。最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結果,運氣好的簡夏綺轉手遞給了方正青,女人清澈的目光,讓方正青根本生不出一絲懷疑。
當夜,國內一家大公司銀水公開申請專利,其中核心技術和a196一模一樣。它不是真要實施這項技術,而是玄萬投入了巨大的沉沒成本,很難捨得半途而廢,不得不花費巨資向它買回這項研究。用心極其險惡。
事到如今,方正青考慮過及時止損,呂弘卻堅持將計劃後續工作進行到底。意見相左的兩人不可避免大吵一架,當然大部分時間是呂弘在嘶吼,不肯放棄他的心血。
憋了一肚子火的呂弘撞上了簡夏綺,瘋狂抓她撒氣。他死心眼了認定是簡夏綺用美色迷惑方正青,出賣公司。
「一切是我沒處理好。」方正青非常抱歉,他思想很單純,希望大家都好。可事實不如他的願。
窗外,海上的鋼鐵巨輪緩慢行走,簡夏綺挑挑眉:「你不該感到自責。銀水公司是吧,我們去問問,是誰把研究技術洩露給它的?」
方正青驚訝:「他們會說嗎?」
簡夏綺笑容自信又張揚:「歸根到底是利益。」
她輕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草莓,漂亮眉眼愉悅動人,「還有,你最好查檢視,呂弘堅持這個計劃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