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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助理,今朝如此早辰?"李潔前來問候,對著傾沐含笑輕語。
傾沐微一點首,“不過是來探視一二,隨即便離,尚有他務需辦。”
李潔聞言,微露訝色,“閣下何時離去?”
傾沐眉峰微蹙,“有何不妥?”
李潔自知失態,遂以笑掩之:“無礙,僅是好奇之念。”
傾沐輕應一聲,未再多言。
李潔見其默然,亦鎖雙眉,隨後似無意卻有意地與傾沐攀談。
傾沐心神不寧,雖目光流連於棚內,但餘光時刻留意李潔之細碎舉動,只見李潔雖與其談笑,卻不時側目於掌中靈盤,似急切回覆他人訊息。
經由東拉西扯近一刻鐘,吳語妝畢而出,攝影師各就各位,正當開機之際,吳語忽以手撫額,全身微顫,仿若即將暈厥。
李潔速上前相扶,關切問道:“小語,何事不適?”
吳語望向李潔,弱聲道:“許是未進晨食之故,頭暈甚矣。”
李潔聞言,聲音略揚:“吾忘備晨膳,此乃吾之過,閣下修為淺薄,晨起未食,耗竭現象正常也。”
“非汝之過,皆因吾貪眠,未及用餐,匆匆而來。”吳語被李潔扶持至旁,轉而向傾沐詢問:“可否容吾少許食補,再行拍攝?實感歉疚,因吾修為耗竭,誤諸位時光。”
傾沐被吳語目光所矚,心生莫名異感,但仍頜首允之:“先充修為。”
“多謝。”吳語感激一笑。
李潔道:“吾去取些食來。”
“無需繁瑣,諸位可有靈食小點,能否分舍一二?”吳語問之。
傾沐正欲將手中甜點袋示之,卻被焦然然輕按手腕止住,傾沐愕然望向焦然然,後者以微不可察之態搖首示意,傾沐一愣,繼而收手。
旋即有人奉上靈糖,吳語溫婉致謝,然握糖在手,並無食用之意,其眸時而斜向傾沐。
“似是不足,吾去買之。”李潔言此,卻未動步。
靜候片刻,傾沐未發一語,李潔與吳語交換眼色,吳語面現尷尬,啟唇呼之:“傾沐。”
傾沐投以注目,“何事?”
吳語眉峰緊鎖,咬唇後抑鬱而言:“可否分我些許靈食?”
“吾幾乎忘卻。”傾沐恍然,拾起袋中靈食,遞於吳語,笑道:“吾處便有,無須令經紀人奔波。”
吳語接過,致謝:“感激不盡。”
開啟袋中,取出其中精緻靈糕,卻不急於食之,反持之於傾沐前,笑顏如初:“原為君備,吾不慎食之,心中頗為愧疚,若不嫌棄,共嘗何如?”
傾沐望著遞來的靈糕,搖頭拒之:“吾無飢餓之感,君食之後,速開工。”
吳語面色微僵,但瞬即復常,笑曰:“獨食無味,君可否坐下伴吾閒談?”
傾沐欲拒,焦然然已先聲奪人:“靚靚姐,無他事掛心,共談片刻何妨?”
“善。”傾沐聞言,遂坐於吳語之側,後者笑意更濃,細品手中靈糕,對傾沐言:“家母手藝日臻佳境,君不品嚐,實為憾事。”
傾沐瞥她一眼,忽而笑開,問:“家母體虛,烘焙勞形傷神,不宜頻繁。”
吳語面色又是一僵,旋即笑道:“家母閒暇無事,偶以烘焙自娛,無大礙也。”
傾沐復問:“對了,吾可否一問,家母究竟患何疾?”
吳語面色黯然:“癌矣。”
“何種癌邪?”
吳語眉頭緊鎖,答曰:“胰腺癌。”
“胰腺癌不可食甜邪?”焦然然突插言。
吳語絕美容顏略顯扭曲,強忍笑意,咬牙道:“家母僅喜烘焙,自不食之,無妨。”
“此乃無趣之事。”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