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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期禮展示自己的官符,對方並不領情,他只好退回一旁,看著花日芙似哭非哭的樣子。房間裡沒有傳來小孩子的聲音,雜亂的聲音裡有拋物的聲音聲和翻物的聲音,與之相反的是沒有一個人說話。許久有個瘦得像竹杆的傢伙拿著一塊泥板遞給上司,那個中央肥胖的執行官取了泥板看了看,抬頭瞧著花日芙,走過去道:“花日芙姑娘,你是住在這房間裡的小女孩的老師嗎?你來看看,這泥板是你給的嗎?”
花日芙本想拿到手上檢視,對方不許,她只好湊近看。泥板上有許多坑坑窪窪,有著人工雕琢的痕跡,看起來像文字,但花日芙和葛期禮均不認識這些字,更不知道這快泥板是從哪裡來的。那執行官道:“這是古文字,是那孩子運用時間轉換的證據。”
花日芙緊張得左右搖擺,問道:“亞穗呢?寧亞穗呢?那孩子到哪裡去了?”
“今天早上送到‘死亡之澤’了,恐怕……”
沒等對方說完,花日芙轉頭看看面露痛苦的葛期禮,然後衝出去。“死亡之澤”在“酸土之地”附近,花日芙要進入靈界之路才能過去,她走得飛快,連過關節符也來不及取就想闖過關卡,結果只是被送回原地和警告了事。花日芙被送回來了,她稍稍喘定馬上跑到靈殿主殿,飛快地穿過長廊和樓梯,衝進璀炯軒的辦公室,喊道:“寧亞穗究竟有什麼錯,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璀炯軒憤怒地命令道:“不許胡鬧,這裡是神聖的地方,把她帶出去。”話音剛落,兩個強壯的人拉著花日芙出去,把她關在主殿盡頭的一間小屋裡。
花日芙拍打著門,哭喊著要出去,沒有用,所有人都走了,空蕩蕩的走廊後面只剩下哭泣聲。許久,她終於累得躺下了,低聲飲泣。想著一個由自己帶大的孩子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處決了,連個審判也沒有就送命,她無法接受。
夜幕將領,花日芙唱起了讚頌的歌曲,似乎想慰藉痛苦的心。“花日芙,花日芙。”是寧百清的呼喚聲。花日芙沙啞的聲音輕輕地回應了一下,忽然想起了葛期禮的話,於是喊道:“滾,滾出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也不要再聽到你的聲音。”寧百清驚詫了愣在門外,好一會兒又敲門來安慰花日芙。花日芙堵著耳朵不停叫他走,他只好坐在門對面,等到天亮才離開。花日芙一夜沒睡,一夜在唱歌,喃喃地,唱不清楚,聽不清楚,夾雜著微微地哭聲,讓這寒冰似的房間變成了沉寂的地獄。
白天的陽光射不到這個封閉的房間,但是過不久花日芙被釋放,畢竟她是安德魯大王的人,璀炯軒也拿她沒轍。但是身心疲倦的花日芙沒有找寧百清,也不找葛期禮,更不去找安德魯,而是向著彤颯離開的方向走去。她走了六天,才到達靈界的一個營地,彤颯不再那裡,她只好再走。過了兩天,花日芙拖著虛弱身體走到了另一個營地,踉踉蹌蹌地倒在了營地的門口。此刻的花日芙見不到絲毫往日的魅力:頭髮亂七八糟地散落著,被割破的衣服散亂地披在身上,帽子不知丟到什麼地方,或許在離開靈殿的時候就已經丟失,雪白的面板被灼熱的陽光曬出了斑疹,又被沿途的尖物劃出了一條條傷口。即便如此,花日芙感覺不到疼痛,哭紅了的眼睛腫脹異常,鮮紅的嘴唇微微地顫動。堅持到今天,花日芙終於衰竭了,昏迷了。
………【第三十三話 復活】………
昏黃的油燈,閃動的影子,灰土色的帳幕變成了佈景板,上演著一場沉悶的影子戲。花日芙睜開眼睛看了看暗黃的帳子,動著試圖坐起來,然而沉重的身軀和虛弱的精神狀態使得她只能勉強翻身。花日芙側身躺著,見有人撩開帳簾的一角,端著一盆清水在身邊坐下:此人是彤颯。彤颯一來就看見病人醒了,道:“別動,你昏迷了兩天,現在還有點燒。”
花日芙悲哀地看著彤颯,想哭卻沒即時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