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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石只是傾聽,聽得很認真。藍曉深卻不知道他是在分析,分析她每一句話的真假。
潘石開始以為這個女人在編故事,他是一個不容易輕信的人。可是她說得那樣動情,也讓他有些動容。這樣一個單薄的身子,承載過多少她不該承載的東西。難怪她的眼神裡有著非同一般的堅強。
時間在她的講述裡流逝得很快。
分別時,潘石還是被她打動了,表了態。他說,這樣吧,明天,你去法院找張生法官,他會幫你處理這事情的。
好的,謝謝。藍曉深說。
先別謝我,以後不要恨我就行了。他說完離開。
再見。她起身送他。
第二天,藍曉深和夏林去了法院,找到那個叫張生的法官,藍曉深說自己是潘石介紹來的。張法官打了一個電話給潘石,潘石說,事情大不大啊?
也不太大。
那就幫忙處理一下吧。
張法官很客氣地讓一位女法官去辦理這事兒。
於是藍曉深和夏林只用了一個小時就解決了他們找不到任何頭緒的事。
法院給了一張調解判決書,兩個人很平和地簽了字。十幾年的關係一筆勾銷了。那十幾年的愛情呢?誰也回答不出來,怎麼把一份好好的愛情經營得一敗塗地?薄薄的一頁紙就是她前半生和後半生的分隔符。
藍曉深的淨身出戶,對於夏林來說,就像車上換了一個零件,整輛車基本上還是齊全的。
藍曉深在丹翎的問題上作了痛苦的抉擇,居無定所的她只好暫時忍痛把丹翎留給了夏林。她又犯了一個天真的錯誤。孩子的成長是不由她單純設想的。
藍曉深回到公寓裡,她在酒吧櫃裡翻找著,終於給她找到了一瓶酒。
她不知道自己是要慶祝還是要緬懷。她不知道,只知道她要喝酒,最好一個人,喝醉。
半瓶酒下肚,她已經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了。
門鈴響起來。
她不理。
門鈴一直在響,她晃盪著身子去開門,門外站著那個愛管閒事的男人。
潘石看著藍曉深那張被酒精燒紅的臉,很不舒服。他無意中拉了一場架,無意中給她一碗麵條,無意中幫她找了一個熟人,可是她看上去更加麻煩了。
藍曉深也看著他,這個男人幫助了她也如臨門一腳,她這一跤不知道會摔到哪裡,或者禍門或者福地?
他說,我看見燈亮著。
藍曉深說話有些飄,她說,我明天就搬走。
潘石站在那兒,皺著眉頭。他不喜歡看到女人打架,也不喜歡一個好端端的女人喝得醉醺醺的,還不喜歡女人抽菸吸大麻。他也不是個喜歡管閒事的男人。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老是遇上她出點小狀況。他安慰自己說,他是怕她在這房子裡出事。
眼前這個女人很悲,她傷的都是自己。他說,你的事辦完了?
辦完了,真的謝謝你。
你不是自願的嘛?辦完了應該高興啊!喝什麼酒啊?
是啊,高興,藍曉深自嘲地,所以,才喝酒啊。
胡扯!潘石說,你這樣的狀況,我真的害怕在這房子裡出什麼事。
藍曉深醉眼朦朧地看著他,轉身回屋裡找到鑰匙,遞給他,給你。
他看著她,沒接也不說話。
我馬上收拾行李。她說。
潘石說,你都淨身出戶了,有落腳的地方了?還有,這一屋子的東西,你要怎麼在一個晚上清理掉?
藍曉深不吱聲了。
女人,就是半邊腦子,說話、做事多思考三分鐘,藍小姐。潘石說,給你幾天時間,安排好自己的生活。還有,別再喝酒了,你的酒量真的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