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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著你幹,廠裡搞大了,你能記住我們嗎?”楊俊歪著頭問。
“廠子能不能搞上去,不是看我一個人的本事,主要靠大夥齊心協力。你們的功勞,我們能忘記嗎?”說著說著,何大福站了起來:“來,我再敬大家一杯酒!”
“好!”彭新生也跟著站了起來,“何書記,有你這句話,我們就豁出去幹啦!來,我們兄弟四個敬你一杯。”
“我想問問你們,以後廠辦好了,你們想叫廠裡為你們做什麼呢?”何大福趁著酒興,想探探這幾名年輕人的想法。
“我呀!就想有好一點的房子住住。”彭新生說。
“我就想多拿兩個錢,養父母。”楊俊說。
“我想早點抬個老婆。”郝寧說。
“我,我想到北京玩一趟。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坐過火車呢。”武亮說。
“你們這都不是高要求啊。到時候,不滿足你們,我就是狗日的!”何大福有了幾分醉意,手一揮,向幾位小青年賭咒發誓。
越喝心越近,越聊勁越足。一直喝到九點半,幾個菜,四斤酒被五個人吃得狗兒乾淨。
何大福生來酒量不大,但也喝了二三兩,但他話說得多,因此還沒多大事。那四個兄弟可不行了,連續勞累,突然一放鬆,每人###兩酒下肚,都喝高了。走出食堂,被冷風一吹,一個個都腳底下拌蒜、舌頭髮短,有的還乾嘔欲吐。
路上黑咕隆咚的,何大福不放心,他一把架住扶著牆還在慢慢往下溜的彭新生:“你們都醉了,我把你們送回去吧!”
“開……開什麼玩笑,我……我怎麼會喝醉?何書記,是你……你喝醉了,我們……送你回家……”彭新生掙扎著站起來,嘴裡像含了膠水似的直打囉囉。“兄……兄弟們,何……書記喝醉了,我……我們送他回家,好不好?”
“好,好!送……送何書記回家。”三個弟兄抹抹嘴圍過來。五個人左搖右晃來到何大福辦公室門前。何大福掏出腳踏車鑰匙往一輛黑色鳳凰腳踏車鎖孔裡搗,燈光暗淡,看不清,搗了半天沒搗開。低頭細看,原來是搗錯車了。那時,腳踏車品種單調,不是永久、鳳凰,就是飛鴿、紅旗,顏色都是黑色的,排在一起都差不多。他換了一輛腳踏車,一搗,開了!
“你們看,你們看,何書記連自己的腳踏車都搞不清了,真喝醉了!”四個醉漢堅持認為何大福喝醉了,非要送他回家。
何大福急了:“我……我沒醉。”
“喝……喝醉的人,都……都說自己沒……醉,何……何書記,你是我們的頭,你,你喝醉了,我們……一定要送你回家!”
何大福實在沒辦法,只好叫傳達室門衛喊幾個人分別將他們四個架了回去,自己才得以脫身。
武亮被人連拖帶抬送到家門口,他的愛人方慧萍老遠就聽到了動靜,連忙開了門,“吱嘎”一聲尖響,武亮嚇醒了一半。進得屋來,他突然一把抱住了方慧萍。“你個死東西,又喝多了吧?嚇死我了。”方慧萍偎在武亮懷裡,嬌喘著說。武亮哪還顧得上說話,就勢把慧萍放到床上,自己也趴了上去。“噓……”慧萍伸手捂住武亮湊過來的嘴,緊張得不敢出聲。
武亮摟著慧萍,渾身燥熱。酒壯###,欲壯酒膽,他終於按耐不住了,氣越喘越粗,一雙大手也忙活起來。“嗤……譁……”一陣響亮的聲音把兩人嚇了一跳。慧萍停了下來,翹起頭,仄起耳朵。原來這是隔壁老伍的老婆往痰盂裡小便的聲音。“不管他!”武亮嘟囔了一句,又迫不及待地忙了起來。“咕吱、嘎吱、咕吱、嘎吱……”竹板床像水裡飄蕩的一葉小舟,有規律有節奏地###起來,那節奏先慢後快,越來越快……
“哪家在忙啊?要忙一起忙啊!”不知是哪個赤佬扯著嗓子大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