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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風立著一個嬌小人影,那人影衫裙飄飄,渾身水湖色裝束,長髮隨風飛舞,正探首向下面張望……。
秦玉一驚,暗忖:咦!那不是媚兒嗎?啊!不,你看她還用面紗覆著半邊面龐,準是小珠無疑了。他不知林惠珠何以也會在這兒出現,連忙扯開嗓門,大聲叫道:“小珠!小珠!”
只可惜他聲音再大,也比不了宛若萬馬奔騰巨吼隆隆的飛瀑衝激的聲音,叫了幾遍,山壁上的林惠珠恍如未聞,秦玉忙又從懷裡取出半付“藏經圖”來迎風搖揮,不一刻,果然壁上的人已經望見,也用手臂揮舞示意。
秦玉向她招招手,意思叫她下來。
但壁上的人卻也向他招手,並且指指頭,又搖搖手,又把一隻腳捧起來用手指指腳尖……。
她這一連串舉動,可把個秦玉弄糊塗了,這時,他真對那怒吼的瀑布厭惡已極,如果不是那瀑布吵得討厭,彼此可以交談,那該多好……?
他抬頭望望巨佛頭頂,相距絕壁頂端也沒有多遠,如能先攀上佛頂,不難縱上絕壁,那時便可以繞谷過去,和林惠珠見面,秦玉這時候早把尋取奇經的事置諸度外,只盼早些上崖,相會林惠珠,他不願再退下石佛,竟一縱身抓住剛才試過的葛藤,迅速的兩手交替,向上揉升。
守在谷底的洛陽四義也望見山壁上的女人身影,更望見秦玉和她互相揮手示意,歐陽旬暗吃一驚,附在鐵筆判官楊林耳邊,急促地道:“老二,他又有幫手來啦!咱們本已不是敵手,如果他再多一個幫手,只怕更難下手奪得奇經,你看怎麼辦?”
鐵筆判官濃眉頻皺,想了一會,又附在歐陽旬耳畔說道:“你和老三守在這兒,待我和老四搶先上崖去,出其不意,將那女子推下崖來,絕了他的援手。”
歐陽旬搖頭又道:“不行不行!咱們沒有他快,等我們上去,他早已先到,得另想旁的辦法。”
鮑充見大哥二哥頻頻交頭接耳,商議個不停,心裡著急,忙把頭伸過來,又用手指指耳朵,那意思要歐陽旬也告訴他聽聽。
但歐陽旬知道他是個直腸人,只怕讓他知道了,會失聲洩漏,招致殺身之禍,只作沒有看見,給他個不理會。
鮑充又拉住楊林,附耳說道:“你們說什麼?怎不讓我知道?”
楊林便附在他耳邊,大略說了一遍。鮑充笑著附耳說道:“這還不容易,咱們趁他這時身在半空,用暗青子喂他,還怕他向哪裡躲?”
楊林心中一動,但繼而又搖頭,因為他最是憚忌秦玉武功了得,不能正面和他衝突,只怕一個不妥,反壞了大事,何況,這時秦玉已懸身離地幾十丈,即使用暗器,也不一定夠得上。
但當他側目看見老四“銀彈子”項成正凝神望著懸升中的秦玉,不覺大喜,忙附在項成耳邊嘰嘰咕咕說了幾句,項成點頭站起身來,翻腕從肩上撤下鐵胎弓,扣了一粒銀彈。
秦玉這時業已揉升到距離佛像肩頭僅只丈餘左右,再過一會,便可以到達肩胛,只要攀上肩頭,不利用葛藤,也能登上佛像頭頂。
項成退身躲入歐陽旬和楊林身後,雙目覷得親切,開弓發彈,“呼”的一聲響,那銀彈丸挾著勁風,飛射出去,徑向秦玉懸掛身體的葛藤上打去……。
銀彈一發,項成且不管中與不中,急忙又將鐵胎弓迅捷地掛在肩上,急又擠在歐陽旬和楊林之間,裝得若無其事的坐下。似這樣,即使暗算失敗,他們也可以假著不知,萬不會引起秦玉的疑心,這陰謀可以說真是歹毒萬分了。
再說秦玉一心向上揉升,雙耳又被飛瀑怒吼聲所蔽,怎麼也料不到谷底的洛陽四義會對自己暗下毒手,倏忽間,手中葛藤忽然折斷,緊接著身子向下飛落,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但他此時四處無所著力,猶如斷線風箏,向下沉降,數十丈高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