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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玉露看季水冬翻出來的東西,倒很是全,文房四寶,顏料,宣紙都拿了出來。
姚玉露擺了個不失端莊的嫵媚姿勢,季水冬拿起宣紙開始作畫,她先是拿著毛筆勾勒輪廓,時而微微皺眉,時而會心一笑,神情一絲不苟,畫筆如行雲流水、筆走龍蛇,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才勾勒完,又拿起顏料開始描色,筆筆點睛很是細心,這前前後後足足有兩個時辰,比畫師畫的慢多了,當季水冬將畫攤起向姚玉露展示的時候,姚玉露會心一笑,這畫上的人兒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好像姚玉露自己躍然紙上。
“妹妹,真沒想到你竟有這般好的畫工,可惜為一女子,若是男子定能入宮當個畫師。”姚玉露發自肺腑地感嘆道,她見這女子平日裡言語不多,本性單純,沒想到竟有這般驚人的才藝,一個平常人家的少女作畫有這般水平實屬天賦秉義。
“姐姐滿意就好,水冬還生怕畫的不得姐姐心呢。”季水冬被姚玉露誇讚得有些害了羞,她臉微微一紅,年輕的臉龐像為熟透的蘋果。
“可。。。。。。哎,要如何才能掉包才是?”姚玉露從剛剛的喜悅中一下子跌倒了谷底,畫怕已被送往內務府,調換談何容易。
“這急不得啊姐姐,若是弄巧成拙那下場可便慘了,莫要因為心計衝昏了頭腦。”季水冬此時頭腦倒是很清楚,她叮囑道。
“妹妹說的對,姐姐急的有些昏了頭,能進宮不容易,誰也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等見到皇上就連機會都沒有了,那玉露費盡心思飛進後宮豈不是白費?”姚玉露越想越有些沮喪,她為了母親能在府中過上安穩的日子,為了能揚眉吐氣當日是廢了多少心計,雖說皇上當日見過她的模樣,可那幅畫上的女子面目如此可憎,怕是還未經皇上過目便沒了蹤影。
“姐姐,別再這樣洩氣了,鼓足精神,找找時機,應該還是有救的。”季水冬不忍看姚玉露這番模樣,真心地勸解著。
“姐姐知道妹妹的心意,耽擱了一晚上,也早些休息吧,只盼著明日能有個好機會,還了玉露的心願。”
這一晚姚玉露便在床上碾轉反側,久久睡不下,這進了宮短短几天,還不如當年在姚府睡的安穩,每日的訓導和其他雜繁之事早已讓她費盡心思,這此刻又出了這樣的岔子,真不知道今後的後宮裡還會掀起怎樣的狂風暴雨,她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這月光把皇城照得格外溫柔,她想起了宮外的母親,不知道母親此刻是否也望著月亮思念著她。
一直到第二日的傍晚,姚玉露這一天都在接受訓導,完全沒什麼機會單獨外出,出了桃淵殿又怕像季水冬那次一樣出了什麼問題,這遠在御花園側面的內務府更是難以前往,她心中惆悵又想不出主意,甚至有些想放棄了。
可呂舫蕭卻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事。
呂舫蕭於寢居晚膳完畢,見今日無事天色尚早,便獨自來到了桃淵殿外的竹林散步,這皇宮中竹林和她家鄉的不一樣,人工養殖的竹子始終沒有野外的那般茂盛,她的家在四川,那片竹林在屏風般的山麓下,好像一條墨綠色的緞帶,行走其間,綿遠不覺得竹香把人的心浸在了酒中,她又想起年少時父親經常念給她的詩:“齋居栽竹北窗邊,素壁新開映碧鮮。
青藹近當行藥處,綠陰深到臥帷前。。。。。。”
“飛飛,這次的事太冒險了,若是被發現我的官職必將不保。”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驚擾了呂舫蕭,這深更半夜竹林中竟然還有他人?呂舫蕭心中一驚,放輕了腳步尋聲而去,只見遠處似是有一男一女的身影。
“金瓊,這次你幫我,我自是記在心裡了。”這聲音竟是柳飛飛?金瓊?錢金瓊!那豈不是昨日的畫師?呂舫蕭驚得不敢出聲,捂住了嘴。
“一入後宮深似海,從此蕭郎是故人,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