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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一直笑著,顧霜卻明白他並不如面上那般高興。近來的煩心事很多。南澤還未將具體的訊息給她,但她已知娘親前往大赫是順勢而為。可娘親抵達大赫至少需一月,在這之前,幾乎什麼都做不了。兩國聯軍之事又被假的顧染有意拖延。沈曇那處亦未有新的訊息。韓家又有些蠢蠢欲動。
夫君當很累吧。
想著不由伸手抱住他。蕭徹輕輕笑了一聲。
眸光漸漸幽深,一看便知在想些什麼。
沈曇說那檀木串只是味道相似,卻並不是月夜伽藍。那麼左相當初將那個小廝暴露出來,只是單純想提醒他府中有鬼。但左相應也僅知曉這麼多。
那小廝骨頭雖硬,卻仍被秦昇查出是被韓國公府的人所收買。
目標既現,計劃便會更有針對性。只是這韓國公,幾乎只剩下一個爵位,若想翻浪,總該有些底牌才是。
莫名便想到了韓曠。不早不晚,偏偏此時回來,卻又無甚動靜。仍舊是年少時的模樣,流連嬌笑香粉,夜夜笙歌。若只是如此,這天下哪一處不如是,何必非要回來。
夫婦倆各自想著心事,卻意外地和睦融洽。不過府中下人精幹,很快將晚膳備好,未留給他們過多的時間。
顧霜率先回神,抬頭親了親蕭徹的下巴,笑道:&ldo;夫君,我們先用膳吧。&rdo;
蕭徹自無不允之理。
九華山小鎮。霓裳嫌在屋內只能睡覺,骨頭都蘇了,索性一人偷偷出了門。因著韓曠許久沒有回來,看守的人似覺得霓裳已無甚重要,是以把守得並不嚴密。
霓裳看出他們的閒散,笑了笑,心中卻忽地生出些許酸澀。也許就這樣了吧。他會漸漸將她遺忘。
想著想著,眼底的鹹澀止不住地上湧。霓裳卻努力地壓著,一昧地嘲諷自己。一個歌姬的歡愛,怕連街角的爛白菜都不如。怎麼能奢望能像名貴的珍寶一般,得人珍藏。
突然看到有人在賣風箏。兒時歡喜的記憶慢慢佔據了整個腦袋。她收了傷心,徑直朝攤位走去。
風箏的樣式有許多。除卻諸如大雁、老虎、兔子和山鹿等的動物,還有各式各樣的花糙。琳琅滿目,她一時都不知該選哪個的好。
守著攤鋪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嫗,看她瞧得仔細,知她是真心想買,忙道:&ldo;姑娘,我這兒的風箏都是紙紮的,結實得很。再大的風也吹不掉。&rdo;
連老嫗滿是褶子的笑臉都和回憶裡的一樣。霓裳的心情好了許多,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卻是空空如也。當下便是一愣。她明明帶了荷包的。
還未反應過來,已有人替她付了錢。鼻尖一股冷梅幽香。
她呆呆地看著面前兔子紋樣的風箏,然後又透過兔子,看到了韓曠喜怒不知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霓裳:&ldo;好不容易任性一次,怎麼就被發現了呢?&rdo;
韓曠(故作高深的一笑。)
畫外音:&ldo;或許他一直在關注著……你。&rdo;
☆、一往情深深幾許(7)
他將風箏拿得離她更近些,淡淡道:&ldo;不是想要嗎?&rdo;怎麼不拿。
霓裳這才反應過來,訥訥地接了。她一瞬覺得有些尷尬,他此刻不是應在大安城嗎?怎麼跑到了這裡,還替她解困。
想到方才的窘樣,臉頰忍不住一紅。韓曠瞧見了,睫毛微垂:&ldo;有個小孩將你的荷包順走了。&rdo;
原來是遭了賊,怪不得。想著又生出狐疑,他怎麼知道的?
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韓曠神色淡淡:&ldo;你才走,我便到了。&rdo;
霓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