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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畢竟頭頂上沒有東西才是正常的,寧樂言看這種「正常的狀態」已經看了二十年了,即使倒計時的存在幾乎已經讓他習慣,一睜眼看到人頭頂沒有數字也不會讓他覺得奇怪。
以至於直到要再次睡著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啊,對,我好像看不見死亡倒計時了。
莫名其妙出現,猝不及防消失,老實說寧樂言對這段時間沒什麼實感,能看到別人的死亡倒計時對他的生活其實也造不成什麼影響,要說帶來了哪些不同……
也就只有餘久了。
想到這裡,寧樂言忍不住扯著嘴角笑了一下,覺得挺荒謬的。
就好像死亡倒計時的出現就是為了讓他救下餘久似的,現在餘久不想死了——至少暫時不想死了,它就功成身退,消失得乾脆利落。
寧樂言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頭,扣上了手機,還是沒給餘久發訊息。
這算什麼,他想,哪有這種事。
不如直接說他自己腦子有病,突然生病出現幻視,撞了腦袋病就好了,不是合理很多了。
寧樂言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聽見有人開門進來,對方的腳步已經壓得很輕,無奈腿腳上有傷、不便行動,還是難免發出了些動靜。
對方到了他的病床前,把什麼東西放在床頭櫃上,下一秒輕輕把他蒙到頭頂的被子拉下去了一點。
「你醒著啊,」餘久看到寧樂言睜著眼睛,笑了一下,拉過凳子坐了下來,「現在感覺怎麼樣?還噁心嗎?」
「還行,比上次醒來好多了。」寧樂言說,「就是有點餓。」
餘久點點頭:「我也覺得你該餓了。」
他把自己放在床頭的保溫飯盒一推,開啟盒蓋,甜粥挺濃鬱的香氣就一股腦撲了出來:「怕你還噁心,先喝點粥墊墊吧,還想要什麼再跟我說。」
寧樂言坐起來,也不用餘久伸手幫忙,自力更生地把枕頭往身後一塞、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探頭往保溫盒裡看了看,問:「什麼粥啊?好香?」
餘久答道:「牛奶燕麥粥,不知道你吃不吃枸杞,沒加。」
寧樂言也點了點頭,視線從保溫盒挪到餘久身上,靜默幾秒後又問:「你餵我?」
餘久笑起來,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但是手上的動作倒是挺乾脆的,直接把飯盒端過來,拿起配套的勺子就準備舀粥。
寧樂言看他真要喂,趕緊抬手拒絕,要把飯盒和勺子接過來:「別別別,怪彆扭的,我自己來吧,又沒斷手斷腳。」
結果這次餘久還偏不給了,手一偏避開寧樂言要來接勺子的動作,不容置疑地把粥遞到了寧樂言的嘴邊。
寧樂言只得張嘴任由他餵飯,喝了兩口覺得這粥特別好喝,甜得恰到好處,不稠不淡的,很香,還沒有枸杞,他正好也不喜歡枸杞。
又喝了兩口,寧樂言還是覺得奇怪,於是真誠發問:「你真的都不覺得變扭嗎?餵飯?」
「有什麼彆扭的?」餘久若無其事,反問得也十分真誠,「給你餵有什麼關係?」
寧樂言……寧樂言開始覺得有點羞恥了。
他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倆現在是處於已經互相表過白、也許大概應該算是兩情相悅、親都親過好幾回了、差不多算是在談戀愛的,狀態了啊?
怪我嘴賤,寧樂言想,沒事讓餘久餵什麼飯,看看,只羞恥到了自己。
餘久又把一勺粥遞到他的嘴邊,他張嘴吃掉,在下一勺送過來前微微後撤了一下上半身,開口道:「我剛才想找你來著。」
「嗯,」餘久說,「我沒看到訊息?」
寧樂言搖了搖頭:「最後沒找。」
「我不想像盯犯人一樣盯著你,」他說,「我覺得你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