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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算什麼?正常表白之後,對方不答應也不拒絕、沒有下文,這叫什麼?
曖昧期嗎?
世界上會有這麼尷尬的曖昧期嗎?!
寧樂言越想越覺得尷尬,更讓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的是,餘久果然沒有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他甚至在兩人準備打車回學校、並在路邊等車的這段時間裡,忽然扭頭問道:「你是真的喜歡我,對吧?」
餘久的語氣太認真了,表情也是,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真誠又無辜的氣質,沒有一點兒揶揄的意思,以至於寧樂言這時才恍恍惚惚又想到了另一個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排除了的可能性——
他可能確實不是特別瞭解餘久……就是,餘久他不會,當真了吧?!
隨後寧樂言立馬搖頭否定了自己,他想不不不不可能,餘久不會真的單純無辜到這種程度,他又不是個傻的。
但是餘久都已經這麼問了,寧樂言還能怎麼辦?他看著餘久頭頂的倒計時又開始威脅般的一會兒縮短一會兒拉長,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應道:「當然了,我真的喜歡你。」
然後餘久就笑了,他依然什麼都沒說,恰逢此時車到了,兩人結束了這個話題上車返校。
只不過寧樂言上車坐好之後立刻就後悔了,他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坐到副駕駛的位置去,為什麼要跟餘久一起坐進後座車廂來。雖然他們一左一右都靠著窗,但中間隔著的那個座位總共就那麼大點兒,抬個手臂就能碰到對方,寧樂言已經先入為主地把現在兩人相處的狀態歸進曖昧期了——不管真假,反正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之後真的很難再脫離,他現在只覺得車廂裡的空氣尷尬到都要凝固了。
餘久為什麼能在剛問完那種問題之後,態度還能自然得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呢,他甚至可以很自如地跟司機聊天,司機也很樂意跟他這麼個乾淨又帥氣的學生聊似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這麼短一段路居然還說了不少。
明明車是我叫的,平時也很習慣坐副駕,怎麼這次直接進後座了呢?
寧樂言認真回憶,終於想起來了,在車停下之後自己還沒有動作呢,餘久已經先一步上前拉開了後座的車門,並且微微側身退開一點,笑著示意他先進去。他想自己當時應該是被餘久突出的美貌迷惑了心智,竟然完全沒有發現哪裡不對。
現在想起來了怎麼回事,寧樂言靜止了兩秒,抬手煎熬地捂住了臉。
這種彷彿準男朋友一樣的體貼做法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她們女孩子一起出門玩,打車的時候都沒有一個人開車門、體貼地讓另一個人先進這種說法的吧?!
要不是餘久頭頂那鮮紅刺眼的倒計時錶示他本人完全沒有放棄自殺這個想法的話,寧樂言幾乎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也喜歡自己了。
……不對,說什麼「也」,明明都是敷衍的場面話。
餘久怕不是一直在逗他玩兒吧?
但他又是真的想死啊?
寧樂言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他覺得餘久真是個神奇的人,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難看懂呢。
沉浸在「曖昧期」這個設定裡的寧樂言試圖走出來,但每次和餘久近距離相處時,真的很難忍住不去想這件事情,雖然後來餘久也沒提過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了,他還是老是尷尬得不行。
好在兩人並不是同一個專業的,課表不一樣,作息時間自然也不太一樣,正常的工作日裡,除了晚上睡覺前的這點時間,寧樂言也沒什麼機會見到餘久。而過了兩天,他覺得這樣也挺好,既避免了尷尬,每天也能監控餘久的倒計時,雖然他暫時還沒辦法讓那串數字繼續拉長,但辦法總會有的。
大致確認餘久在這一個星期裡應該確實不怎麼會出事之後,兩人見面又不太多,一心只想著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