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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於天牢學武,自然從苗飛那裡學了不少用毒本事,而後者又配藥給她壓制自身毒性,便成了半個師傅,自是親近的。
「怎麼說話的。」苗飛吹了吹鬍子,「為師想去哪就去哪,區區藥王谷,為師什麼時候放在眼裡了?」
「是麼?」柳施施瞥他一眼。
苗飛乾咳一聲,道:「有眼前這位大人在,為師有什麼好擔心的?」
柳施施輕笑,在顧小年身旁坐下,很自然的樣子,拿了桌上的茶水來喝。
苗飛瞪了瞪眼,眼珠轉了轉,在兩人身上端詳一陣,這才恍然。
「我說哪來的高手,直接去天牢點名找為師,原來是阿無的」他挑了挑眉,可見猥瑣。
柳施施臉色薄紅,輕哼一聲,手裡把玩著茶杯,眼神卻往身邊人身上飄。
顧小年臉上帶笑,絲毫沒有方才的擔憂,而對面的苗飛也是很好地隱藏了這一點。
「看你這麼高興,雪女宮那邊應該是穩定下來了。」他說道。
柳施施點頭,「信剛寄出去,她卻早早來了傳信,現在門派裡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倒是抽不開身來神都了。」
顧小年知道,本來打算是若雪女宮無事的話便讓葉聽雪來神都,既是為了參與進鳳梧的事情裡,也算是給朝廷這邊增添一個助力。
「時候不早了,一起吃個飯吧。」他提議道。
苗飛第一個贊同,當即起身,「喝了一個時辰的茶水了,老頭子的舌頭都麻了。」
柳施施看了兩人一眼,直覺中,他們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不過她也沒去多想。
「那我先去吩咐火房那邊。」她朝兩人一笑,走了出去。
顧小年看著她的背影,看向對面苗飛,「多謝。」
苗飛擺擺手,「幫不上你的忙,這聲謝,老夫愧對。」
顧小年沒說話。
「不過,」苗飛似是有些猶豫,或者說是要說的話連自己都有些拿不準。
「前輩但說無妨。」顧小年的稱呼自柳施施來之後,便不知不覺地變了。
苗飛沒在意這個,只是斟酌片刻後,才道:「也是方才阿無來,老夫才想起來的。她是先天毒體,一直以來便是以毒攻毒,如此成就宗師,毒性才漸漸壓制,假以時日便自會消除。其實衰劫,未嘗不是一種毒,歲月的毒。」
顧小年雙眼微眯,「你的意思是也想讓我引劇毒入體,以此壓制?」
「可以這麼說,但衰劫無形無相,而你如今承擔因果直接降臨在神魂之上,怕是世上這等有形之毒難當大用,反而會壞了你的修行。」
苗飛捋著亂糟糟的鬍子,這也是他猶豫的原因--如果那些毒產生不了作用,劇毒入體,就算眼前之人武功非凡,那必然也會對身體造成某種創傷,萬一不可逆,那就真得不償失了。
顧小年手指輕輕敲著桌案,半晌才道:「可能壓制這種歲月之毒的,世上又有幾味?」
苗飛只是揪著鬍子,沒有說話。
他性格乖戾不假,可沒有血肉至親的他早將從小看大的阿無當作親人,而他也與救過自己數次的諸葛伯昭交好,他是想救眼前之人的,哪怕違背什麼『三不』的原則。因為他能從阿無的眼中看出眼前這人的不一樣,那種少見的輕鬆和歡快,從小到大,他還沒有見過哪個人會給她帶來如此大的轉變。
只不過,有關陸地神仙,太難,難如登天。
世間劇毒,斷腸草、見血封喉這些可都毒不過人心,如何來壓制這歲月之毒?
顧小年同樣沉思,這是攸關自己性命的大事,自然輕視不得。
驀地,他手指一頓,雙目微凝,身子緩緩坐直。
苗飛微怔,難倒已經想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