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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蒙自箭樓探身,聲若洪鐘,語氣森冷,「入彼娘!要打便打,哪這麼多屁話?」
應無求的臉色沉了沉。
「林某的腦袋就在這,鎮北軍三萬將士的腦袋就在這,有能耐的讓阿赫嚓託那個蠻子來取!」
林蒙伸手,一旁副將遞過一張大弓。
應無求眼尖,遙遙看見了,登時一聲怪叫,勒馬便要回陣。
「我去你大爺!」林蒙拉弓如滿月,弓弦如霹靂,一箭射出。
應無求眼睜睜看著飛箭而來,目呲欲裂,可他根本躲不過去,而在此時,一道劍氣斬出,直接將這箭矢於半空斬為兩段。
林蒙臉色陰沉,他不求這一箭能殺人,只是方才乃是一個絕頂高手全力射出的一箭,而對方只憑一道劍氣便將之斬落,此人必為宗師強者。
他輕呼口氣,知道對方不可能是莫良多或是阿赫嚓託,便看向城牆上面色平靜的袍澤,狠狠拔出了長劍。
「御城!」
而幾乎是下一刻,城外鼓聲大作,應無求回陣之後,喊殺之聲沖天而起,他們開始攻城了。
戰爭是殘酷的,而戰場也無法去具體形容,只是一個個鮮活的人倒下,後面的活人接著頂上去。他們會害怕,神情之中並非只有狂熱和憤慨,沒有人喜歡打仗,只是為了生存,為了勝利而不得不向前。
武者在戰場上亦會產生巨大的作用,只不過需要長久的演練磨合才行,而像那些叛軍中為了利益籠絡加入的匪類綠林之徒,在這戰場上就是送死的炮灰,哪怕他們的武功比很多人還要高。
箭矢如蝗,洞穿了一個個人的軀體,而火槍和火炮則會在城下入侵者每一次的衝鋒時響起,阻礙住他們的腳步。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衝鋒沒有停止,防守依舊頑強,而死去的人卻越來越多,戰爭也沒有要停止的跡象。
林蒙已經親自上陣,於城牆上往來奔襲,殺了不知多少藉助雲梯伺機飛躍上來的武道好手。
這個北方的漢子手持兩柄闊劍,絞殺如風車,他就像是一面旗幟,存在於現在的已經失去部隊番號的每個鎮北軍將士的心裡。
……
城外,凝陣成雲,此時如黑雲般不動的中軍大帳。
阿赫嚓託穿著大周流行的儒衫,腰間佩玉和君子長劍,身材有著草原人的高大,只不過因長居大週中原的原因,面色雖然微黑卻並不粗獷,反而有種異域的健色。
身邊的侍衛遞過單筒的望遠鏡。
「每當看這『千里眼』,都覺人智慧之神奇。」阿赫嚓託小心將鏡筒抽出,感慨道:「大周人傑地靈,能工巧匠無數,這在西域都算繁複的工序,一朝被中原人看通原理,就可以量產,有些錢財的人家裡都可以買來給小孩子玩耍。」
「咱們可不行。」他意味莫名地笑了笑,將千里眼湊上去,瞧著遠處的城牆,道:「林蒙是個將才,只可惜跟錯了人,大周像這類的人很多,他們受制於人,發揮不出自己的才能,可惜了。」
背後有人走來,地下的陰影顯示出這是個異常魁梧的漢子。
他穿著一身帶羊毛的甲衣,身高近丈,膀大腰圓,而雙臂上各有九個雕刻飛龍的銅環,走來時清脆作響。
「軍師是惜才?」他甕聲而語。
阿赫嚓託放下千里眼,看著身邊這人,輕笑道:「人才的埋沒是對上天的不敬,他們理應發揮出自己的才能。」
「就像是那個無求?」莫良多抱臂,咧嘴一笑,「據我所知,那種人在大周也不受待見,那種名為逍遙散的東西,就像是美女和烈酒一樣會令人上癮。」
阿赫嚓託笑了笑,「螻蟻也會有它的用處,中原有句古話叫千金買馬骨,我提拔無求,自然會有很多人不服他,螻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