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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在琴兒下頜的手指,一寸寸的下移,直到最後遏制住了她的喉嚨,琴兒只覺得如今呼吸困難,就連張口就變成了一種奢望。
可她不願死,只能拼命掙扎:&ldo;奴……奴婢……願……願意……&rdo;
驚恐中,她睜眼去看,只看見一雙比夜色還涼的眸,裡面充滿了肅殺。
琴兒瞪大了眼,沒一會兒,便直接昏了過去。
她的身子軟綿綿的倒在地上,蜷成一團,似乎已經半點聲息也無。
姜嬛跳下羅漢床,將鞋履穿上後,便不再管琴兒的是死是活,端著那盅藥膳便往姬以羨的書房去了。
她自幼記憶過人,這走過一遍的路,便能記得清清楚楚,無半分差錯。
不知何時,外面竟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從廊簷下低落,密佈的宛如一張大網,映襯著院中的景色,也變得霧濛濛的,這倒不像是蕭條貧瘠的肅州,反而多了幾分江南畫橋煙柳的錯覺。
她去到書房的時候,姬以羨還在聽先生授課,整個人端坐著,一絲不苟,雖然面色冷淡,卻不能看出他的認真。
姜嬛躲在窗後,悄悄地看著正在為姬以羨講學的先生。
是一個老先生,鬍鬚頭髮已經全部花白,可那雙眼依舊精神矍鑠,給人很深的印象。
玲瓏不知道從哪來,不過眨眼的功夫,便走到了姜嬛的面前:&ldo;世子妃,您又來給世子爺送藥膳了。&rdo;
姜嬛點頭,一隻手端著,另一隻手指了指書房。
玲瓏是先王妃留下的,自幼就被調整的十分機靈,自然也明白姜嬛所指的是什麼意思,於是便道:&ldo;那是長安城有名的老先生,是陛下特賜給世子爺的。&rdo;
&ldo;因世子爺體弱,走不了武將,便只能走文官,等此次回去,世子爺可是要參加科舉的,陛下對世子爺抱了很大期望。&rdo;玲瓏見著姜嬛又在往這裡面,便乾脆和她扯起了這些閒事,&ldo;說來,世子爺離開長安,也快小半年了,三月之內,必定有聖旨送來,讓世子爺回去的。&rdo;
玲瓏說完,便笑盈盈的去看姜嬛:&ldo;世子妃還沒去過長安城吧?&rdo;
縱然玲瓏語氣中帶著幾分善意,可姜嬛還是聽出了她口中的嘲諷。
也是,一個容顏盡毀的啞女,有什麼資格,配得上深受陛下寵信的世子爺了?
不過,姜嬛卻也真真切切的聽見了長安這兩字。
三月之內,便可回去嗎?
姜嬛抓著託盤的手,微微用力,目光幽黯。
大概玲瓏也是閒著,見著她沒什麼反應,又七七八八的和她說了一些事,都是關於姬以羨的,平常都探查不到的一些辛秘的往事。
都說男子弱冠,便要準備冠禮,父親或者族中德高望重的長輩賜字。
可姬以羨去年弱冠,卻並未行冠禮,廣陵王也並未賜字,就好像從來沒有這個兒子似的,反而是大燕的陛下,派人不辭萬裡的跑了一趟,親自給姬以羨賜了字。
臨淵。
自個的親生父親沒有賜字,反而要旁的叔伯來賜字,若非廣陵王妃對廣陵王情比金堅,她真的都要懷疑,姬以羨到底是廣陵王的種,還是燕帝的。
在廊下站了許久,細雨都停了,偶爾只聽聞一兩滴雨從簷角滴落,打在石階上的聲音,這時,面前緊閉的房門,才被人從裡面開啟,姬以羨親自將老先生給送了出來。
一出門,姬以羨自然而然也就瞧見在立在廊下的姜嬛,他將老先生交給了玲瓏:&ldo;玲瓏,送老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