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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在夢遊,卻分明朝著這邊來。
安易生在西院的柳樹林體會過這種無聲的恐懼,他害怕突然又冒出一張安嬤嬤那樣的老臉。心臟頓時加速,逃!
安易生逃向了剛剛尾隨大麗兒的假山,確認沒人跟過來,才找了個地方歇息會。等他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四周全是碎石,雜草叢生,就是白天蹲在這估計也沒人會注意,顯然鮮有人來。他正準備起身,突然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ldo;今晚都睡不著嘛?&rdo;安易生心想著,卻苦笑了起來,&ldo;說不定今晚就只能在這裡過一宿了。&rdo;他自嘲道。以前它隨著父親上山打過獵,有時追只兔子都能追一整天,宿在外面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明早如何交代?
確認外面再無動靜,安易生抬起頭來,準備離開。這時月亮亮的正好,風也小了些。安易生剛起身,就聽見兩個人悄悄對話,似乎就在自己藏身的那片山石的後面,他把耳朵貼上了邊上的石壁。
&ldo;他好像已經知道了怎麼辦&rdo;
&ldo;總之早晚都要死的&rdo;
&ldo;那個怎麼處理,我剛看見他來時看到他往這邊跑要不&rdo;
&ldo;不用管,他喝了藥,也許&rdo;
&ldo;&rdo;
再往後,安易生就聽不到了。
果然是月黑風高殺人夜,怎麼辦,若說前面幾句斷斷續續的聽得不是很明白,可那句要&ldo;處理&rdo;,&ldo;喝了藥的&rdo;分明是指的自己。怎麼辦,安易生突然覺得卜府這種破落貴族的表象下似乎掩蓋著某種血腥,他保持著這個姿勢,順手抓了把旁邊的枯草,人在危急時總想抓住點什麼,或是握住拳頭。誰知這一抓不要緊,一截連著草根的白骨被帶了出來。
&ldo;啊!&rdo;
安易生本能的大叫了一聲,隨即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屏住了呼吸。可是已經晚了,他還沒看清那兩人是誰,雙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醒來時,也不知道是哪裡。眼前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到窸窸窣窣的響聲。
莫非我已經死了,這裡正是無間地獄?安易生試著動了一下,卻發現無法動彈,自己好像躺在什麼石板之類的東西上。眼前一片黑暗,黑暗裡似有什麼活物在移動,那聲音斷斷續續,聽著讓人發毛。
似是在做夢,傳說中的夢魘鬼壓床也是這般。可是安易生又分明能聞到一股味道,那是常年空氣不流通的黴爛,和一種說不出的腥味的混合,聞久了讓人作嘔,那味道刺激著鼻腔發癢,讓人很想痛快的打幾個噴嚏。而這些,做夢是感覺不到的。
安易生試著睜大眼睛,想從黑暗中分辨出幾個模糊的輪廓,卻伴隨著一陣頭疼,又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多久,當他再次醒來時,先是聽到一陣搗蒜聲。既而節借一點螢光,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佝僂著的背影。
那人背對著安易生,正在旁邊搗著什麼東西,一根大槌正在一口大盅裡搗來搗去。伴隨著那人的動作,傳來的一陣陣帶著腐臭的腥味讓安易生胃中翻騰,同時他因為飢餓,竟然不自覺的吞下了些許口水。
孟婆在熬湯?
似是感覺到安易生醒了,那人動作驟停,緩緩的別過頭來。一張行將就木的老臉在黑暗中宛如墓地的腐屍,然而,從她癩頭上的幾撮花白頭髮上判斷,安易生還是認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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