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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看什麼呢?這樣入神。瞧你那神情恨不能殺了寫書人似的,哪裡惹著你了?”文若萬不料他這時候來了,也不知道他在屋裡呆了多久了,此時裝睡明顯不可能,躲不過,也便只好面對。
胤禛見她低著頭不說話,自己便拿著那書坐在她床邊,看一眼書名,再看看她剛才看的地方,皺了眉,若有所思,復又笑了:“歷來看《資治通鑑》的,還真鮮有人看出你這樣的表情來。唐史?說說,是太宗惹你了,還是高宗?怎麼一副恨不得殺人的樣子?”文若也被他的話逗的一笑,方才的尷尬轉瞬即逝:“我哪敢跟他們鬥氣呀!我氣的是司馬光這老頭子,寫歷史的人,怎麼能有自己的偏見呢?把武則天寫的這樣十惡不赦,不過因為她是女人罷了。人家的政績,他卻視而不見。難道不可恨?”
胤禛收了笑,看著她道:“如此說來,你是認為司馬光冤枉她了?”文若剛要開口,抬頭看向他的眼睛,那眼裡的寒芒卻讓她一驚,心裡苦笑著:“文若啊文若,你還以為這是那個無所不能言的時代嗎?”便低了頭道:“也不是,只不過她也還是有政績的罷了。”胤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臉,當然沒有忽略掉她將方才那神采飛揚的樣子一點一點地收斂,再一點一點地換成落寞,換成如同他自己和那拉氏一般的淡然。他嘴裡忽然泛出苦味,“她終究是把真心收起來了……”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只剩了輕輕地一聲嘆息。
文若的心,從書裡回到現實,不出意外地依然痛的厲害,她咬著牙,掐著自己的手,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來,可是那聲若有似無的嘆息,卻將她瞬間打敗。眼淚便如同決堤的黃河水,一發不可收拾。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自從來了這裡,變得這麼愛哭?
她的淚也惹起胤禛一陣心疼,他一把將文若摟進懷裡,吻著她的臉,吻著她的淚。
……
過了幾日,文若的身體仍然不見起色,身邊服侍的人也都開始著急,文若自己也起了疑。於是暗中叮囑詩兒等留意煎藥的人,又悄悄請來了原來與佟家交好的一位大夫,請他驗藥。那大夫端起那藥,聞了聞味道,便即皺了眉頭,又嚐了一口,細細品過,便道:“福晉,這藥不能再喝!”於是房裡的人都大驚失色,“這藥要是尋常人服用,也無大事。最多導致揆水不至。但是福晉小產後服用此藥,卻大大傷身。如今幸好發現及時,要是再吃兩副下去,以後再想有孕,那便難了。”文若聽了這話,身上冷汗一層層泛出,心內更是如在火中燒。當下強壓住憤怒,道:“現在可有什麼妨礙?”大夫沉思半晌,道:“如今要說不妨是不可能的,福晉服用這藥也有大半月了。要說妨卻也不見得。我這便寫個方子,福晉按此方子吃上三副,到時便知妨與不妨。”
於是文若便命取文房四寶來,大夫寫了方子。文若便命詩兒送大夫出去,叮囑千萬別讓其他人看見。又吩咐小凳子按此方子去外面自己抓藥,讓抱琴親自煎藥,若有人問起,就說是自己病了,不敢勞動外面。
晚間,文若便叫過詩兒、抱琴,細細詢問有關事情。詩兒恨恨道:“如今格格都這樣了,她們還不放過,難道非要置格格於死地才安心嗎?”抱琴也道:“格格,俗話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人家都欺到頭上了,要再不還手,還以為我們這裡是好欺負的。”文若沉思道:“如今先要揪出是誰下手!”詩兒道:“我這幾日一直留意,原本煎藥的是翠芸——就是跟香芸一起進來的小丫頭,格格原本就因她們貪財勢利所以沒有重用,只留在外面做針線罷了。但我暗中觀察,藥是從太醫院來的,到了府上,便直接送過這裡來了,每次煎藥時我也在旁看著,她並沒有機會動手腳啊!除非拿進來的藥便有問題,可是誰敢這麼大膽,明擺著的把證據給人攥著?”
抱琴道:“我看未必。每日的藥都是前一日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