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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遇淮喉頭動了動:「……嗯。下次試試別的。」
說完,他仔細盯著荊酒酒的神色觀察了起來。
荊酒酒嘴角微微向上抿起,雙眸光芒閃動。顯然少年並不排斥同他親吻,甚至也許是,有那麼一點喜歡的吧?
白遇淮還想再說些什麼,手裡握著的手機卻突然瘋狂震動了起來。
白遇淮低頭掃了一眼。
庭一大師。
白遇淮立刻斂起了各色思緒,恢復了冰冷沉靜的模樣,他接起電話:「餵。」
庭一大師愣了愣,看了看手機,再看看天,心說這不是荊酒酒小友的電話嗎?
但庭一也不廢話,先把曲易道長和荊廷華等人的對話,都講給了白遇淮聽。
白遇淮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本該是心情不錯的一天。
他一會兒還可以陪著荊酒酒打會兒遊戲,也許會輸,但少年不會怪罪他。屋中氣氛會是極好的。
但一下子,全部都被毀在這一刻了。
「我知道了。」白遇淮沉聲說。
他早就隱約猜到,荊廷華背後應該還有什麼人,現在終於把大魚釣出來了。
只是這條大魚,也一樣的下作,叫人心生不快。
白遇淮結束通話電話,回頭一看,荊酒酒微微怔住了。
白遇淮:「別怕。」
荊酒酒:「你之前就說,養鬼在圈子裡是大忌。」他指了指自己:「我是你養的鬼嗎?那他們會把你怎麼樣?是不是要剝奪你的天師資格證?」
白遇淮哭笑不得。
哪有這種東西?
荊酒酒卻已經自個兒順著往下說了:「他們是不是還要懲罰你,殺雞儆猴?比如說當眾剁你一根手指頭?抽你琵琶骨?還要把你關在地牢,你每天眼淚都流幹了也不放你出來……」
白遇淮聽他越說越離譜,越說越悲慼,他心裡微微揪著一疼,又浮現了一絲好笑和感動。
他想把少年牢牢扣在懷裡抱起來。
「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就算,真的所有人都不許我養你……」
荊酒酒悄然嘆了口氣,面上微微憂愁:「那你就把我偷偷丟了吧。別丟太遠,這樣等他們走的時候,我還能回來找你。」
他已經是個了不得的大鬼了。
一個鬼還是能過活兩日的。
他還可以帶著紙人,能過活更長的時間。
白遇淮忍不住抬手摩挲了下荊酒酒的眼角,沉聲道:「嗯。」
他怎麼捨得丟下荊酒酒?
荊酒酒已經被人丟下過太久太長的時間了。
只要將來少年不會因他的愛慕而怯步,而心生厭憎,他就要少年留在他的身邊,長長久久,永生永世。
白遇淮終於把剩下半句話說完了:「如果他們要與我相抗,……那就讓他們知道,插手不該插手的事,是個什麼下場。」
說到這裡,白遇淮的面色已經覆上一層霜寒了。
荊酒酒悄悄抬眸,他看了看白遇淮。
沒有人知道,他心底微微鬆了口氣。
白遇淮和荊廷華是不一樣的,真的完完全全不一樣的。
荊酒酒說:「那我們走吧。」
白遇淮:「嗯?」
他一時間還沒能適應過來,荊酒酒這麼快的情緒轉折。
荊酒酒說著就扭身去收拾自己的揹包了,順帶把琰魔像都塞了進去。
他提了提。
「好沉。」
裡面裝的是神像,它們的重量當然不是普通人可以衡量的那種重。
它們的靈魂和意識,很沉,很沉。
白遇淮單手接了過來:「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