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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親眼看著自己曾經的未婚妻嫁給他人,說不定正難受憋屈呢。只可惜,這是必經的劇情,她也無可奈何。
「天涯何處無芳草,順其自然,說不定就否極泰來了呢。」
她在安慰他?
崔陌舟卻悶聲笑了,折斷那朵魏紫戴在她頭髮上,他的眼神溫柔又專注,稍不留神就會陷進去。只是裡面混雜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東西,直覺告訴她很危險的東西,讓她很不安。
「縣主先擔心自己吧,景王都要與別的女子成婚了,您就不傷心?」
恍然想起原主對景王愛而不得的痴漢人設這茬事,姜歲玉長嘆一聲,痛心捶胸,「誰說本縣主不傷心,我這叫痛而不言,所以茶飯不思。」
崔陌舟嘲弄地勾起嘴角,本不欲戳穿她拙劣的表演。轉念又想,她對景王的感情也不過如此,難得生出逗弄她一番的心思。
「我記得,縣主早膳時才用了兩大碗米飯。」
打臉打得有點快。
姜歲玉摸了摸鼻尖,開始強詞奪理,「你懂什麼,我那叫化悲憤為食慾。」
午後,淳于婧帶著禮物登門拜訪,向姜歲玉衷心致謝:「縣主恩情,來日必報。」
姜歲玉受下了。
崔陌舟乘車出門,去歸雲齋訂做硯臺。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請求外出,儘管身邊有兩個人看著,以防他跑了。
歸雲齋的澄泥硯可謂天下聞名,文人騷客重金難求。
「掌櫃,澄泥硯還有麼?」崔陌舟問道。
掌櫃留著髭鬚,很是和善,「客官,對不住了,別的硯臺倒是有,澄泥硯卻是沒有了,您要不看看別的。」
崔陌舟佯裝失落,「可我對貴店的澄泥硯很是鍾愛,旁的用不慣。」
掌櫃會意,瞭然一笑,「郎君若真的喜愛,我倒是私藏有一塊兒,自個兒捨不得用,與你有眼緣,讓與郎君又何妨。」
「那我便承蒙割愛了。」
「郎君請稍等。」說罷,掌櫃的上樓去了。
而後店裡進來兩位錦衣華服的年輕郎君,一位肥頭大耳,走三步喘一喘。另一位面相刻薄,神情陰鬱,見到崔陌舟張口就是譏諷之語:「喲,這不是崔九郞嗎,許久不見,定是大有出息了。」
肥頭大耳的嘿嘿一笑,眼睛都迷城了一條縫,「還用問嗎,縣主裙下臣的滋味兒肯定不錯。」
從前在國子監讀書,他們無論是學識還是家世,處處被崔陌舟壓一頭。風水輪流轉,現下他是罪臣之子,他們父親還是官身,還不得趁現在出出氣,更待何時。
崔陌舟卻無視他們,心平氣和地坐在椅子上,翻閱自己隨身攜帶的史家雜記。
面相刻薄的氣不過,大邁幾步上前欲動手打人,可惜被縣主府的人攔下來。
他明白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還惹不起長樂縣主,只能過過嘴癮,「我呸!崔陌舟,你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公子不成?你父親與妖道為伍,貪贓枉法,賣官鬻爵,我看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兩人罵罵咧咧地出門去,崔陌舟已經從最開始的憤怒到而今的冷靜,要明白,很多時候,最無用的事情就是悔恨和憤怒。
掌櫃從樓上下來,將硯臺交給了崔陌舟。
崔陌舟道了謝,上了馬車坐定,翻過硯臺看反面,有淺淺小小的白色字跡,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上頭寫著的「人活著,在祁州」六個字。
崔陌舟倒了點茶水,指腹輕輕擦拭,白色字跡全然不見了。
作為女皇的小兒子,景王深得聖心。成婚之事自然也是不會含糊,只見景王府前內張燈結彩,鼓樂齊鳴,人人笑語嫣然。
迎親的隊伍十里紅妝,從街頭到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