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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他手指長,形狀好看,手上的戒指也被襯得不似凡品,此時背景換成了普普通通一個方糖盒子,那素銀圈子便像陳列櫃裡的一般索然無味了。
周櫟拈起那枚戒指細細地觀察,離了人,它的表面也蒙了灰,內壁嵌了一圈紅色條紋,他發問:&ldo;這是什麼?&rdo;
沈雲檀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似乎要說出什麼難言之隱,頓了頓,平和地把這個問題揭了過去:&ldo;護身用的,就當是個普通飾品戴著玩吧。&rdo;
&ldo;既然經了您的手,它對我而言就是不一樣的。&rdo;周櫟忽然冒出這麼一句,有些茫然失措。
有什麼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就算沈雲檀告訴他這是個可以轉頭就扔的廢物,他依然會妥善保管。
沈雲檀有血有肉地坐在他的對面,是真實的,但他的仰慕依舊無處落腳。山神是遊離在人間的神明,他慈悲為懷,甘願被囿於一方水土永世不得脫身,幼年的記憶被時光磨得光怪陸離,那是唯一一次與神明的對話,自那以後,他有了信仰。
周櫟也將戒指圈在左手食指上,嚴絲合縫,忽然手上多了東西,也沒覺得不舒服,倒像是找回了本就屬於他的東西。
&ldo;謝謝。&rdo;
沈雲檀平復已久的心臟忽然刺痛一下,他不該那麼早透露的,如果他想,甚至可以一輩子都藏得嚴嚴實實,那樣也許自始至終周櫟都不會用這種陌生的眼神看他。
那乾脆讓他忘了吧,沈雲檀不吝於這點小把戲,只要讓周櫟忘了他是山神,那麼一切就迎刃而解。有些念頭是壓不住的,他帶著一絲慶幸開啟了隱秘的秒錶,倒退,停止,洗盤,新生。
周櫟在短暫的眩暈過後,感覺腦海里一片空白,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發生過的事情絲絲縷縷地重新在大腦褶皺間遊蕩了一回,半夜,他醒過來上廁所,然後呢?然後又回去睡覺了。
不對,沒有繼續待下去。然後他神經質一樣出門,也沒有和沈雲檀打招呼,還撿了一隻貓,溜到茶館來接著睡覺了。
他委委屈屈地看著眼前的男人:&ldo;我怎麼好像傻了?不對,我肯定是喝多了。&rdo;
喝酒誤事,想幹的事情也沒幹成,幸虧還來得及補上。
周櫟摩挲著左手那枚戒指,總覺得上面還帶了沈雲檀的體溫,既然對方都遞了情書送了戒指,那自己也得有所表示。
沈雲檀的臉色有點蒼白,看得周櫟愈發愧疚:&ldo;我也想不到你酒量那麼好……&rdo;
他的牙上還沾了點血,舌頭一舔,扔掉了手上的盒子:&ldo;上火,牙齦出血。&rdo;
其實沈雲檀現在頭暈發困,腥氣從嗓子眼裡上湧,欺騙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左右無人,時機正好,周櫟笑嘻嘻地伸手推著沈雲檀,指了指他的房間。這種時候往往是可意會不可言傳,沈雲檀嚥了一口血沫,緩慢的回覆著體力,心道我這也算牡丹花下死了。
沈雲檀自然沒有當成花下風流鬼,門一合上,他就看到周櫟躍躍欲試地蹭了過來,於是一邊忍耐著身體的不適,一邊將那人按在門板上接了一個鐵鏽味的吻。
無師自通。靠在門板上的人睫毛抖動,像是吮著令人上癮的暈車糖一樣不斷加深唇齒間的糾纏,間歇時笑得一臉蕩漾:&ldo;這真是親的太血腥了,等會兒記得去買點藥吃。&rdo;
不及他說完,沈雲檀再次堵住那泛著水光的唇,舌尖從無處放置到四處遊走,他們五指纏繞,交頸沉默。
周櫟發現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眯成一條細縫,眉毛半蹙,熱氣上升,沈雲檀的耳垂像醉了酒一樣泛了紅,頸後細細密密一層薄汗,他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