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思敏。”最後的幾個字她咬的很重。
“其實……”
“您別說,您聽我說,其實自打我嫁進當時的端重王府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輩子註定要和其他女人分享我自己的丈夫,所以他心裡的人是誰,都無所謂,可是,那個人,不應該是您,我的四嬸。”最後的幾個字很明顯她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沒有想到,奇克新不僅在嶽樂面前說了很多胡話,在自己福晉的耳朵邊也說了這麼多,一時間我沒了主張,我只能搖著頭對她說,“不是這樣的,我和奇克新之間什麼都沒有。”
“四嬸,您和奇克新有沒有,我不關心,您要是真想和人說,那您也應該去和那個現在在院子裡忙活的四叔說,而不是和我。不過,我想,您不會和他說的,對吧?您把您的聲譽看的比天還重,您在外人面前永遠是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所以這個秘密您不會告訴四叔,到頭來,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我、奇克新,和您。”說完這句話,她一轉身,把身後的門推開,一隻腳踏了進去,沒轉身,只是回過頭看著我說了一句。
“不過,我不很您,我也不恨奇克新,我只是恨我自己,為什麼把那個男人看的太重。”
這句話說完,她就把房門哐的閉上了。
隔著房門,我聽見她叫了一聲“奇克新!”緊接著屋子裡就傳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現在的心只有一個子,亂,亂的自己都忘了去把那扇緊閉的門推開,我們在這兒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我的腦海裡打轉,那句,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四嬸,有一個秘密有三個人知道,如果其中兩個人都死了,那是不是這個秘密就沒有人知道了,或者說不會再有第四個人知道了,對嗎?”
我反應過來了,要出事了。我瘸著腿往前挪了幾步,使勁的拍打著門,可是沒有一點兒反應,門被從裡面關上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拍打了幾下之後我才想起來要叫人,可是東院這邊本來就沒什麼人,人都去了西面,我就只能一瘸一拐的挪出夾道,這個時候我就恨自己為什麼要把腿凍壞,可是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而且就那件事本身而言,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等我叫來了人,屋子裡已經沒有了哭聲,可是這種靜卻讓我前所未有的怕。
門被嶽樂踢開後,裡面的情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那是我一輩子的噩夢。
奇克新的福晉亞爾涵靜靜的躺在屋子左邊的床上,閉著眼睛,就像睡著了一樣,可是從床上流到地上的那些紅的刺眼的血提醒我,她不是睡著了。
順治十八年,四月(一)
順治十八年,四月
以一等阿達哈哈番侍衛傅達理隨葬順治帝,予祭葬,諡忠烈。
鄭成功收復臺灣(初一日,鄭成功率軍從鹿耳門登陸,進攻赤嵌城,荷蘭殖民者揆一被迫於康熙元年二月一日開城投降,鄭成功才收復臺灣)。
江南蘇、松、常、鎮四府發生奏銷案。
我的臥室
“福晉,您把這藥喝了吧。”蘋喜小心翼翼的把手上捧著的藥碗端過來。
我躺在床上,眼睛是睜著的,只不過沒有看任何東西,只是直直的盯著白色的帳簾。蘋喜的話我聽到了,可是我不願意回答。
“福晉,您就喝了吧,喝了您就好了。”
奇克新福晉的死沒有在宗室中引起什麼波瀾,殉葬一直是滿洲貴族中的傳統,就連一等阿達哈哈番侍衛傅達理不是也在這個月隨葬順治帝了嗎,所以一個妻子殉葬丈夫在宗族中就被看作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沒人議論,沒人吃驚,就像她說的那樣,那個秘密只有我們三個知道,他們兩個都死了,那這個秘密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