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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金桂園內,嬪妃們談笑宴晏,正賞著桂花、吃著螃蟹、吟詩作對……一派祥樂。
蕭序懶懶地坐在那兒,卻似乎融入不進去。
宮裡的人員稀疏,前些日子,太后打著開枝散葉的名義,又往後宮塞了兩個人,一個是五品長史蘇大人二女兒,才封了選侍,一個是沒落了許久的定遠伯爵家的長女,封了李才人。
都是十四五歲,花一樣的年紀。
只是蕭序不知為何對著這樣新鮮的面孔卻如何也提不起多少興致。
總覺得……她們差了點什麼。
穎妃在一旁給蕭序剝螃蟹,剝了滿滿一碟子才呈到蕭序面前。
“皇上,吃螃蟹。”穎妃面上帶著諂媚。
“朕沒胃口。”
蕭序回答得冷淡。
穎妃面色一僵,神色有些尷尬。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為什麼她覺得從那日後,皇上待她就越漸冷淡了呢?
因為前朝事多,又是許久沒來後宮,自己盼望很久的恩寵反倒是越漸少了……
這不應該啊……
穎妃頓了片刻,將螃蟹擱下,復又捲土重來。
臉上扯開一個笑容:“皇上,聽聞您的文采很好,您瞧大家都在對詩詞,您要不要也作一首關於金秋的詩?”
蕭序:“朕沒興致。”
穎妃:……
“皇上~~”
她開始撒嬌起來。
“難得各宮姐妹都到得這麼齊,您就作一首嘛~~”
齊嗎?為什麼蕭序總覺得有個人沒來呢?
蕭序實在沒什麼興致,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剛好,這金桂園離沈知言的言月閣不遠,蕭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走著走著,便到了言月閣附近。
忽然聽到一陣古琴聲。
曲調婉轉悲傷,像是有無盡的悠遠情愁,因隔得遠,更是時有時無,偏偏是這種若有似無,更為這份悲涼添了幾分意境,讓人無限感嘆。
“是何人在那裡彈琴?”蕭序問身邊的呂公公。
“皇上,這個時候,各宮娘娘們都在金桂園賞花,能在此處彈琴的,怕只有姝貴人了。”呂公公答道。
“姝貴人……”
蕭序若有所思地重複著這三個字,轉而,抬腳便朝著言月閣去。
“皇上,姝貴人還在禁足呢。”呂公公提醒道。
“禁足?連朕也禁?”
呂公公聽到這話,知是自己多嘴,趕緊噤了聲。
蕭序腳步匆忙幾步便到了言月閣外。
外頭把守的侍衛見到他,皆跪下來行禮,蕭序卻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聲張,自己悄聲進去。
剛一進門,便聽到了聽聲的吟唱。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殘痕。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這樣的琴音配合著這樣的詞句,怎一個悽楚動人,任誰聽了也要動容,蕭序自認不是一個心軟之人,卻在這個時候,心軟得一塌糊塗。
“小姐……”
這個時候,傳來的是小娥的聲音。
“你怎麼又哭了?”
“沒事……”
沈知言這兩個帶著濃濃的鼻音,明顯的強顏歡笑。
“只是想起了許多的往事,所以沒忍住罷了。”
“小姐,天氣冷了,你添件衣裳把,免得又惹了風寒。”
又惹風寒?
為何小娥要用個“又”字,是說她先前有過風寒嗎?為何沒有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