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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毫不猶豫。
我跑到手術室門前,抓住每一個從手術室走出來的醫生護士問情況,可他們都只說再等等、再等等。我盯著手術室門前的紅燈,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怎麼也等不到它變綠。我感覺自己的血液在一點點流失,全身冰冷,如在深淵。
手術結束了,小蝶被推出來,頭上纏著層層繃帶。
“小蝶,小蝶。”
醫生把我抱住,“先生,你別激動,病人還沒恢復意識,要在ICU觀察一段時間。”
我只能聽醫生的,“她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暈倒?”
“病人身體素質很差,這是腦源性暈厥,本來沒什麼,可頭部有出血,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要在重症監護室住一段時間。不過放心,病人病情穩定。”
在小蝶昏迷日子裡,時間,連同我的血液,全都凝固了。我不敢閉眼,害怕一旦睡過去,等我醒來,就再也聽不見小蝶的呼吸。白天和黑夜對我而言已經沒有區別,醫生的每次到來都能給我帶來希望,他們的每次搖頭又會重新把我打入黑不見底的絕望中。我無法呼吸,胸口像被巨山壓著。公司那面傳出話來,因為我太久不上班,被辭職了。我不在乎這事,我現在除了擔心小蝶,就只想著去哪裡能借到錢。我工作沒多久,積蓄不多,手術費已經耗去我大半,重症監護室的每日花費對於我也是沉重的負擔。要問爸媽借嗎?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走到這步的。
幸好,兩天後,小蝶醒來了。
“亮,又是你照顧我。讓我死算了,不想再給你添麻煩。”
“別胡說。”我把手指放在小蝶的唇上,讓她別再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小蝶把我的手拿開,“我感覺好多了,讓我出院吧。”
“不行,醫生說你至少還要住兩星期,兩星期後還要進行第二次手術。”
“醫生就知道賺錢,我不信我要住那麼久,還動手術?讓我走。”小蝶扶著床沿,掙扎著想要坐起,可她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多住幾天總不是壞事。”我儘量安慰她。
“不,醫院太貴了。我住不起也沒錢,我也不想花你的錢。”
“住院能要幾個錢,沒事的。”
“我又不是沒住過院,第一場手術也是你墊的吧,我不可能再讓你付了。等到家,我就把錢還你。”
小蝶不願花我的錢,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把我當朋友還是自尊心太強,“一場手術不過八千,而且我有醫療保險,還能報銷一大半。”
小蝶堅持不同意,堅持要走,我勸不動,只好喊來醫生,小蝶終於安分些了,因為虛弱,她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小蝶把我叫到床邊,給我一封信,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寫的。她讓我把信按地址送出去。
信的地址是大唐街的一個獨立院子,三層樓高,西式建築,院子裡著的名車非常扎眼。天氣炎熱,找到這,我的T恤已經被汗水溼透,劉海也黏在額頭。來給我開門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感覺和我差不多大,但比我白多了,相貌英俊但陰氣太重。這是小蝶的前男友嗎?我禁不住這樣想,本能地對他產生了敵意,從頭到腳,怎麼瞧他都不順眼。
“伊蝶讓我來送信。”我面無表情,對眼前的人,不想多看一眼。為什麼小蝶在自己病重的時候,想到的卻是他?為什麼我付出了那麼多,小蝶還是忘不了他?眼前的人到底有什麼好,瘦弱甚至猥瑣,無非長得好看一點,有錢一些,這又怎麼樣?猥瑣是病態的溫床,人格畸形的人都跟他長一個樣!
“伊蝶?伊蝶是誰?”眼前這男人的聲音真是尖,”奧,等一下,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個人,你等等。”他回屋不知道喊誰了,我在屋外被太陽曬得要發瘋。
接下來粉墨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