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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洛把阿澤放在一家理髮店,揹著她心愛的吉他去樂器行換琴絃。回來時,看著理過頭的阿澤,頓時傻眼了。
她哭喪著臉,找理髮師傅理論:“師傅,我讓你剪短點,不是讓你剪成平頭。現在這麼短,我還怎麼揉啊?”
“可是這位先生讓我剪得越清爽越好。”理髮師傅指著阿澤,似乎極為滿意自己的勞動成果,咧嘴笑道,“你看小夥子現在多精神啊。”
短短的頭髮確實把他的五官襯得越發的出眾,只是她的手癢症再也沒有犯病的機會。
阿澤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模樣,臉上浮現出幾分懊惱,輕聲軟語地安慰道:“我的頭髮長的很快。再過三個月,就長長了。”
啊,啊,啊,這麼說的話……
曹洛驚喜交加地叫了出聲:“所以你還會再呆三個月,是吧?”
他點點頭,眼底漾起的柔情的笑意,慢慢地暈染開。
曹洛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像今日的天氣一樣萬里無雲。她摟著阿澤的手臂,開開心心地走出了理髮店。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打架讓他的腿傷復發,阿澤走的很是費勁。外型出眾但腿腳明顯不便的男人走在路上,引來不少注視。
曹洛拍了拍他的手,讓他不必在意外人的眼光。經過地下人行道時,曹洛被一個拉著二胡的盲人老頭吸引住了。
她停下腳步,全神貫注地聆聽著這首《二泉映月》。琴聲委婉悠揚,似乎在講述他辛酸悲苦又充滿坎坷的一生。隨著旋律的升騰跌宕,進入了全曲的高~潮。那是從心靈深處迸發出來的呼喊聲,是對命運的掙扎與反抗,也是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和追求。
如月光照水,如水波映月,樂曲久久地在人行道迴響,舒緩而又起伏,恬靜而又激盪。
可是,在如今快節奏的都市生活中,又有多少人會像他們一樣停下腳步,靜下心來品味這天籟之音。
曹洛取出一張大鈔,放到老人面前空空的碗裡。“我媽曾說過,高手都在民間。爺爺您很厲害。”曹洛席地而坐,拿出吉他,撥絃,哼唱:
“陣陣晚風吹動著松濤,
吹響這風鈴聲如天籟。
站在這城市的寂靜處,
讓一切喧囂走遠……”
乾淨的聲線,再配上淡淡的歌詞、舒緩的旋律,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清澈、空靈而純淨。仿若置身在幽靜的森林中,絲絲陽光灑在身上。四周全是泥土散發出的獨特清香,愜意又舒適。
一首終了,她的身邊已經駐足了很多圍觀的路人。
曹洛再度撥絃,憂傷的前奏過後,在人來人往的人行道,演唱起了耳熟能詳的《裂心》。
她有著得天獨厚的好嗓子,發聲音域寬達四個八度,可以自如地在高音和低音來回切換。極高的技巧,再加上深情的演唱,博得一陣陣喝彩聲。
“在你和她的愛情中,
我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看著你們收穫愛情,
原諒我無法做到祝福……”
每一個音符,每一字歌詞,彷彿都生動了起來,一一唱進了人們的心中。有幾個年輕的女孩甚至眼泛淚花。
熱烈的掌聲過後,曹洛拉著阿澤站了起來,把路人給的錢全部留給了老人。
“阿澤,告訴你一個小秘密。這首《裂心》是我寫的。”到了出口處,曹洛朝他眨了眨眼,有點得瑟。
阿澤詫異得連話都說不順暢了:“這首歌至少紅了十年吧。那時你才——”
“十四歲。那是我第一次失戀,就想寫點什麼來記錄那時的心情。我媽拿給她的學生唱,沒想到□□了。”曹洛挽著他往超市前進,又感慨道,“阿澤,你真好。剛才你很自在,很坦然,一點都沒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