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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離抿著唇,沒有作答。
蕭風頌將半支菸在垃圾桶上方的菸灰盅碾了又碾,等到煙身扭曲得不成樣子,拔高音量,斥責道:“你知道雨歌和雪默都在找你嗎?你沒死就吱個聲,這樣玩失蹤,知道她們有多擔心你嗎?”
“雨歌不是很討厭我嗎?”顧離繼續說,“至於雪默,她還是個孩子,你多關心下她。過個一年半載,她就會忘記的。”
蕭風頌快步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愕然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不想回去了嗎?”
“哦。”顧離拍了下蕭風頌的肩膀,露出真心的笑容,語氣輕快卻堅定,“風頌,你就當我死了吧。那個家,非常沉重。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不會再回去了。”
蕭風頌默了默,望著藍天中自由飛翔的白鴿,羨慕道:“真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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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洛坐在醫院門口,眼神飄飄忽忽,不知道在看什麼。她十指交纏,夾在雙膝間,全身抑制不住地在顫抖。
直到傷者脫離生命危險,直到她走出醫院,她才意識到,就在不久前,她又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要是阿江知道,一定又要罵她胡鬧。要是阿瑛知道,一定又連夜從維也納趕回來。
她長這麼大了,卻沒有一天讓父母省心過。想到這,曹洛自責極了。
已是深夜,街道上的行人屈指可數。一棟棟寫字樓將長街切割得空曠冷清。早已過了下班時間,寫字樓幾乎一片漆黑。唯有零零落落的幾個格子間仍亮著燈,越發襯得夜色寂寥。
“洛洛。”
清醇的聲音如魔音一般灌入她的耳朵。曹洛猛然回過神,抬起頭,視野中出現了氣喘吁吁的顧離。“阿澤!”她撲入他的懷中,抱著他,終於哭了出來。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別怕。”顧離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待她哭個痛快後,柔聲說,“洛洛,我們回家吧。”
“嗯。”
……
曹洛被鈴聲吵醒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她在床上左滾右滾,終於在床頭櫃摸到手機,“喂——”聲音含糊得已經完全變調了。
“……我還以為你怕的睡不著呢。”
這低沉的聲線……
曹洛睡意全沒,一骨碌坐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
“我用榮呈一張簽名照向薛妙換來的。”蕭風頌又說,“我在四合院外面。限你一分鐘內出來。”未等曹洛回覆,他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曹洛匆匆換了套家居服。也許是她的動靜吵醒了隔壁房間的顧離,在她下樓時,顧離探出頭,問她怎麼呢。
“朋友來看我。沒事,繼續睡吧。”曹洛手癢症又發作,揉了揉他的……臉,跑了下去。
蕭風頌坐在香樟樹前,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黑色的皮鞋,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見到曹洛,他開啟一瓶罐裝啤酒,遞了過去,笑著說:“敬我們不怕死的女英雄。”
曹洛訕訕地接了過來,坐到他身邊。啤酒冰冰涼涼地滑入食道,暢快極了。“其實我怕得要死。不過,阿澤陪了我好久,我現在沒事了。”
她有愛她的父母,有她愛的阿澤,還有一大群來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她可不想在如此美好的年華死去。只是,從當上醫生的那一天起,她就發誓絕不能做出玷汙白大褂的事。
“阿澤啊,”蕭風頌想起了那隻醜到天怒人怨的大黃狗,帶著歉意說,“那一天,我有急事,所以沒去。”
曹洛明白他指的是阿澤安樂死的事情,釋然一笑。往事早已隨風而逝,再去追究又有何意義?“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已經全放下了。”她話中有話地又說,“風頌,有些事情你也應該學著放下了。太過執著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