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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我想我終於有點兒能體會到,見到一種美麗,在那一瞬間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的,停頓幾秒後,只覺得想要大叫出來,又怕打擾到她,折磨得渾身的血液都為她流幹了才好。
「哈哈,好看吧,這是我老婆子種的,養了十幾年,她種的時候告訴過我這花兒叫甚名字,如今都記不得了。」謝老頭兒走進屋子,順便把門開啟:「進來吧,看看這傢俱什麼的還適不適合你們年輕人的品味,都是幾年前的東西,難免會落伍。」
我心說給坂田銀時住的屋子能擋個太陽遮個雨就成,不用講究時不時尚,但是又怕被對方藉機抬高房價,於是默默閉嘴了。
這屋子真的很不錯,沙發床什麼的都很齊全,還有個電視機,廚房裡有煤氣,廁所雖然是蹲式,但是那種只要衝水就行的,採光也好。只不過沒有自來水,靠院子裡那口井,我試了一下電燈的開關,燈泡還能亮,總體看上去還算不錯。
「偶像,你覺得怎麼樣?還滿意嗎?」我扭頭看向坂田銀時,然後低聲跟他說:「我覺得還不錯,價效比蠻高的。」
坂田銀時也有樣學樣地湊近我,低聲說:「完全可以。」
「前幾天本來是讓我侄子過來住幫我看房,但是網線不能插,也沒有無線網覆蓋,還沒有自來水,他不願跟這兒住。」那個人沒在意我們在說什麼,自己在那兒balabalabala:「全家出去的話,這個房子只有賣了,但是啊,我捨不得這一牆花兒,都長到地底下去了,挖又挖不出來,也不能帶到國外,賣給別人說不定就嫌煩把它撅了。我和我兒子說租出去賺錢,他才同意沒賣。」
人老了大概都有嘮叨的毛病,只不過我對那從長進地下的花兒很好奇:「那不是種在花盆兒裡的嗎?怎麼會長進地下的?」
「長透啦,這花兒老歹毒【注釋】。」
我沒說什麼,跟坂田銀時對視一眼,他面無表情地嘟囔:「老爺子就是囉囉嗦嗦地有話說,我就說你還是不要追問的好啊。」
「但是我真的很感興趣啊……」我也小聲跟他說話,然後轉回來問那個老頭:「唔,嗯,我明白了,因為是夫人種的花兒,所以不想挖掉嗎?夫人她……」
「五年前就沒啦。」房主在那一叢如湖水般湛藍湛藍的花兒前面蹲下來,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祭奠:「這花兒開得太妖了,妖得我都覺得這房子底下全部是這花兒的根吶。」
我終於沒話說,總覺得這種時候,說出什麼來都是多餘的。
「我又嘮叨啦,」他站起身的時候,已經又恢復到笑眯眯的表情——其實他一直背對著我,本來也看不見他的表情,我只是根據他時而低緩,時而沉鬱的聲音在猜測他的表情而已。
「咱來談談合同吧,」老頭這樣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遞給我,看樣子是早就準備好的。我接過合同,上面的要求很簡單——免房租,電費煤氣費自付,最重要的一點兒,每天給花兒拍一張照片,透過電腦網路傳給他,如果花兒沒了的話,要賠償五十萬的違約金。
這個要求,看著有點兒奇怪,也就是說,對於住在這裡的人來說,花在人在,花亡人……就要破財了。
「但是……如果這花兒是自然死亡了怎麼辦?畢竟它已經活了十多年,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枯萎了,那也要算在我們頭上嗎?」說不定他給花兒噴了什麼奇怪的藥,就是為了騙我們錢……咦!這樣想來真的有可能啊!
「唉,你這小妹兒,怎麼這麼多疑,我如果不是找不到人,才不會把房子租給你!」那老頭看上去有點兒生氣,想要奪回合同的樣子,我有些肉痛地看著他把合同收過去——免房租啊,這對我誘惑有多大且不說,就是能再找個這麼好的地界兒也很難——這個地方離我們學校很近,我、我勾搭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