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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錦意識到什麼,手肘往後狠狠一撞,想要掙脫程暮的禁錮,但程暮反手扭住他的手腕,項錦連動都動彈不得,只見程暮抓住他的手臂,用巧勁往後一旋,接著提起膝蓋將人跪按在沙發上。
一系列動作下來,項錦已經完全處於弱勢。
程暮垂著眸,聲線泛冷:「打電話給物業,讓他們來領人。」
宋季青忙跑到客廳拿手機,從聯絡人裡翻到物業的電話撥過去,物業屁顛屁顛來得很快。
他們一直站在門口點頭哈腰地跟程暮說話,程暮從頭到尾冷著臉,沒給他們一點好臉色。
「他怎麼進來的我不想知道,但是,要是下次讓我再在這裡看見他一次,你們後果自負。」
「當然當然。」
項錦以一個極其不體面的姿勢被帶了出去。
家裡一下安靜下來,只剩一片狼藉。
宋季青不敢去看程暮的眼神,低著腦袋,想拿掃帚把花瓶的碎片掃乾淨,走過程暮身邊時,卻被程暮握住了手腕。
「過來。」程暮說,「我們先聊聊。」
方才精神緊繃時還沒有發現,現在坐近了才聞到程暮身上淺淡的酒氣。
程暮握著他的手腕沒有鬆開,這讓宋季青心裡像扯著一根粗繩,上下拉扯著,讓他喉嚨一陣發悶,忍不住主動向程暮坦白,道:「他…是我的前男友,在遇見你的那天晚上,我剛和他分手後不久。」
他痛苦地低下頭,手背愈發冰涼,「我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程暮頓了頓,鬆開宋季青的手腕,「你跟我結婚,有賭氣的成分在麼?」
他上半身呈放鬆狀態,就這麼半靠在沙發上,但說這話時,面上沒什麼波瀾,似一瓢滾燙的熱水驟然冷卻。
手腕一空,宋季青看向他的臉,但探不到程暮現在的情緒。
他確實好像很少看透程暮。
脖子上的疼來得一陣陣的,頭疼也唱交響樂似地緊隨其後,宋季青掐住自己的掌心,看著程暮一字一頓道:「不是因為賭氣,是為了錢,我缺錢。」
程暮嘆了口氣,微微直起身,身體前傾,手肘搭在膝頭,按揉著手指關節,問:「要是我沒回來,你怎麼辦?」
宋季青說不出話,只能一下下地搖頭。
脖子上的掐痕已經泛了青,宋季青面板白,就更顯眼。
方才宋季青低著頭,程暮沒注意到,這下角度變了,才看見他脖子上的傷。
「疼嗎?」
宋季青說:「能忍住。」
可能確實是醉了,程暮看他的眼神和平時不太一樣,距離越近,宋季青聞到的酒氣就越明顯。
但他一動不動,任由程暮抬手把他罩進懷裡,宋季青下巴輕搭在他肩頭,下頜輕貼著程暮鬆鬆的襯衫領口,撥出的熱氣輕飄飄的,像沒多少氣力。
程暮心疼了。
「你喊一句疼,我就來安慰你了,」程暮摸了摸他的背,「這樣也不喊麼。」
宋季青一顆心像裝了水,晃來晃去,吵得他不得安寧。
「我疼,程暮。」他說,然後用下巴蹭了蹭程暮的肩膀。
一瞬間溫順得像只家貓。
程暮攬著他的背,輕聲說:「沒事,我在。」
這一夜,有些東西在慢慢發生變化。
程暮給他擦了藥膏,又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確定沒再發燒,於是放下心來。
家政阿姨來做完飯就走了,宋季青咽食物的時候,喉嚨還是有點痛,於是吃得很慢,程暮沒催他,看著他小口小口把碗裡的飯吃完。
「今天洗澡的時候,傷口儘量別沾水。」程暮道。
宋季青拿著換洗衣物正準備進去洗澡,聞言點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