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撓了一把,飛奴吃痛鬆開了手,那貓又跳去衙役肩膀。
打更巡邏的隊伍在白府正前街亂了,照夜道一聲“不好”,把花兒推到一邊,讓她繼續打更喊號子,而他則去幫忙趕貓。從前的更師父特意叮囑過照夜,白家人喜靜,若吵嚷到他們,一狀告上去,是要以“不端不為”之罪吃板子的。
花兒素來吃不飽,氣不足,這會兒又累了,接在梆子後的那聲號子喊得像貓叫。
因白二爺覺淺,此時白府內清淨得緊,下人踮腳走路,就連那鳥院的鳥都曉得收聲。管事婆子輕聲恫嚇丫頭:“小聲點,若把那瘟神吵醒,賞你幾個巴掌。”管事婆子是白大爺留下的人,對這個白二爺厭惡卻又捨不得白府的差事,在白二爺身上受的氣轉身就撒到小丫頭頭上。
白家兩位公子,白大爺名白棲梧、二爺白棲嶺,白老爺當年在起名之時費了一番心思,鳳棲於梧鳥棲於嶺,顯然棲梧更勝棲嶺一籌。下人都長著眼,豈能不知白老爺的用意?是以對這個白二爺素來看不上眼。若不是白大爺突然身故,怕也不用伺候那陰晴不定心狠手辣的白二爺。
外頭那瘮人的打更聲將白二爺吵醒,他從床上下來,問獬鷹:“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獬鷹得令轉身走了,穿過安靜的府邸,一直走到府前街的牆內,翻身上了牆:外面正在無聲地鬥貓,而那執梆子的小童站在陰影裡,身量依稀只及他半人高,身子縮在更服裡,那更服,足能裝下兩個“他”。
“這是隻瘋貓?”其中一個衙役抱怨,不停舞動身體要將那貓甩下去。
照夜突然靜止不動,再過片刻道:“不對,這隻貓兒,是被訓過的。”轉身對飛奴道:“飛奴,你啐它了對嗎?還說了難聽話?”
“它一個畜生,懂什麼?”
飛奴話音剛落,貓兒又跳向它,劈爪又去抓他臉。照夜勸他:“陪個不是,咱們不能在這鬧下去了。耽誤後面的路,今日全撂在這了!”
飛奴心中有火,卻也不敢拿其餘人性命玩笑,只得求饒道:“貓祖宗,我錯了。您饒命罷!”
那野貓竟是真的從他身上跳下,回了自己牆洞。照夜鬆了一口氣,忙擺手:“快走。”
獬鷹將適才的事一五一十跟白二爺講了:“奴瞧著的確有個腦子好用的。”
白二爺坐那沒動,適才那打更的喊那些聲著實難聽,喊得他頭疼。一場好覺被攪了,板著臉坐在那,神情比外頭那隻野貓還要兇。獬鷹在一邊不做聲,盤算著白日裡出去辦差的“哼哈二將”還未歸來交差,怕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這夥更人裡有兩個他看著眼熟,應是白日裡在城門口遇到過,那執梆的“小人兒”屬實看不清。若是真跟白日裡是一夥人,那此刻那“口無遮攔”的人應是得到了教訓,可人家此刻好好站在這呢!
“您抓緊歇息吧,待會兒三更恐怕也是這一隊人。那孩童應該喊不到三更,眼下嗓子已經破了。”
“那人開口了嗎?”白棲嶺問道。
“尚未開口。”
“不急。不行就殺了,再抓一個。”白棲嶺冷嗤一聲,張口閉口均是“殺了”,真假虛實全由旁人揣測,好在這個旁人是獬鷹。見獬鷹紋絲不動,又下一句:“院子嚼舌根子的老媽子、小廝,還有今日想往我書桌下貓的那個丫頭,都打發到霍靈山下的莊子上去,讓他們見識見識真正的山匪。”
“旁人又該妄議您留不得人。”
“妄議?算得上如實相傳罷了。”手中把玩的貔貅往桌上隨意一丟發出噹啷一聲響:“我看他們就是日子過得舒心,吃點苦頭去吧!”
白棲嶺為人不好相與,平日不太講話,講起話來夾槍帶棒,毫不留情。為人也是生得一副濃眉大眼的兇相,看人不怒自威,若是在街上駐足跟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