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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早已教會我們,南方的貧窮白人農民肯定會犯下如此可憎的罪行。方達說過,如果他們當初將殺人的事情安在北方也是一樣。這話沒錯,但是那樣的話,霍珀不得不對反派做更明確的定義(除非他想把南方人直接挪到北方去),也會剝奪他對那些早已被定型的南方鄉巴佬形象肆意鞭撻的樂趣。周圍都是遊行花車(絕對是墮落的標誌),故意懶洋洋地說話,南方鄉巴佬成了初出茅廬的青年導演心目中理想的反派———誰要是
敢支援這個反派,那就等於是反對嬉皮士所宣傳的愛。我的老天!
而那些大學生觀眾一邊還在抱怨西德尼?波蒂埃(SidneyPoitier)那些太過平面的超級黑人英雄形象,一邊卻對霍珀創造的超級頑固派的形象毫無愧疚地甘之若飴。我想,其中的關鍵在於,
你自己是站在那道偏執壁壘的哪一側。
我有個喜歡《逍遙騎士》的朋友,他也承認這部電影很膚淺,但是他說:“那正是它的美感所在。它只深入到這些嬉皮士人物身上那大約一英寸的深處,但這本就是他們的全部。”但我拒絕相信會有什麼人和霍珀的那些嬉皮士、鄉巴佬一樣膚淺,那種膚淺,在真實生活中,你想演都演不出來。我與這兩個群體都有著共同的情感(或許是不受歡迎的情感),我只希望電影能對這種認同感加 以挖掘和點評。
《逍遙騎士》之所以看著和好萊塢其他那些無膽的棉花糖式
的自由主義作品一樣,那是因為,除了那手預先洗好的牌,霍珀拒絕打任何其他的牌。如果只用一群稻草人來架構刻板的劇情,那你當然不可能會失手。對霍珀這樣的宣傳者來說,問題在於,相比口號,人物本身才是更具感染力的;害怕描寫人物,就是害怕失敗。如果人物描寫太過誠實,可能觀眾就無法將角色認同為適當的類別,就像是利奧?麥卡瑞(LeoMcCarey)1952年的###作品《我的兒子約翰》(MySonJohn)的前半段,麥卡瑞將羅伯特?沃克飾演的共產黨員描寫得太過富有良心。我們可以想象,《逍遙騎士》的模式,你可以將它套在任何一種政治教育電影之上。
它也可以是一部納粹影片,希特勒和戈林在萊茵蘭檢閱德軍
的直升機,最終被一群狂暴的、雜牌的、帶著濃重口音的猶太人銀行家、科學家和藝術家擊落(那麼寫至少會比較有趣)。雖然說起來顯得滑稽,但你確實可以這麼說,《逍遙騎士》就像是為給薩繆爾?約蒂(SamuelWilliamYorty,1961年至1973年間擔任洛杉磯市市長———譯註)募集資金而拍的一部電影。右翼選民只要看上一次《逍遙騎士》,就會給薩繆爾市長的保險箱裡塞滿銀子。讓保守派看這部電影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他們看後也會被感動,或者發生轉變;他們和左派一樣會自動地做出反應。《逍遙騎士》涉及的是美國所面對的一些最重要的問題———也正是因為如此,它的膚淺才更顯得可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將關於政治發展趨勢的紀錄片和劇情片分清楚。我最近看了一部很有力的紀錄片,名叫《美國革命2》(AmericanRevolution2),說的是將兩股貧民區武裝組織結合在一起的嘗試,一方是南方鄉巴佬,另一方是黑豹黨。該片對人物的刻畫和《逍遙騎士》一樣膚淺,但是相比《逍遙騎士》,我更被《美國革命2》打動。社會存在著對那些雖然膚淺但確實有助觀眾瞭解各種國內趨勢的事件的如實記錄的需要。但是,當一名電影人在對人物進行編排,將自己的想象
呈現出來之時,他要擔負的責任就不僅於此了。他要對他們的靈魂和想法負責,正如他要對他們的行為負責一樣。《逍遙騎士》本可以是一部有力的電影,如果霍珀能如實地抓住這些事件(我相信它們確實都發生過)的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