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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裡的wendy那樣閃耀。
琴絃們都是陪著wendy一路走過來的, 所以心疼wendy。
而單鬱, 她看見過的私下裡的溫亦弦, 遠不止琴絃看到的這些。
在練習室和snow努力工作到忘記吃飯的wendy,寫歌的wendy,跑行程累到生病的wendy……
那些日日夜夜原本以為過去了就過去了,現在卻歷歷在目。
單鬱之前跟溫亦弦聊過一個話題, 關於工作關於夢想,最初只是為了替單鬱解惑,她處在青春期,人生最迷惘的時間段,看不透想不清太多事。
溫亦弦當時說,「唱歌對於我而言,與其說是夢想,不如說是事業。」
事業?
單鬱不明白,在她心裡和大多數人一樣,事業這個詞聽起來實在是太俗氣太市儈,而夢想多麼神聖。
溫亦弦跟她解釋,「在這個圈子裡,更新換代很快,一波又一波的人前赴後繼,有穩紮歌壇數十年的老人,也有很多年輕的孩子,我知道很多剛進圈的孩子會把唱歌當作一個夢想,會夢想更大的舞臺。」
「可夢想本質是什麼呢?是憧憬是目標,它聽起來就很遙遠。」溫亦弦看著單鬱,嗓音輕柔,娓娓道來,「實現了夢想的那天,好像人這輩子就結束了,就足夠了。」
「但我不喜歡這樣。」溫亦弦跟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很近也很遠,但裡面的光芒卻是堅定的,「我對唱歌沒有特定的目標,它對我不像夢想這種遙不可及的東西,我喜歡唱歌,我可以在街邊在無人知曉的任意角落自己唱歌,同樣也可以在最盛大的舞臺為萬人唱歌,音樂和唱歌是我想為其奮鬥一輩子的事業,不會結束,每一天我都離不開它。」
「它存活於我的日常,是我的終身事業。」
單鬱戳進的一個影片裡,是今晚頒獎典禮cut,正是最佳女歌手的宣佈,一陣懸疑的主持人發言後,畫面定格在一位看起來就德藝雙馨的年長女歌手身上。
而她身邊的座位上是wendy,公佈的那一剎那,女人穿著今天發給單鬱看過的那套盛裝站起來跟獲獎歌手擁抱,鼓掌。
落落大方。
單鬱的視線突然模糊了,她抬手揉揉眼睛,一片濕潤。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哭了,這是她離開家後第一次哭,和超話裡的琴絃大家族們一同哭了。
淚眼朦朧中,單鬱看見超話轉載了金曲獎落幕後最新的採訪影片。
她點進去。
鏡頭中,一群媒體將溫亦弦圍在了一處,十幾支掛著各個媒體名的麥克風懟在溫亦弦的面前。
媒體們言辭激動,問題犀利,紛紛直指這次金曲獎的失利與感受。
「請問wendy對於本次金曲獎的獎項頒布有什麼看法嗎?」
「wendy對今年的評審機制怎麼看呢?」
「網友們都在聲討wendy今年是最大遺珠,wendy是否也覺得可惜呢?」
……
溫亦弦依舊穿著那身舞臺上的華服,身上流光不減,在身邊助理的不斷保護中,她伸手接過了一支麥克風。
人群更加騷動。
女人的神態同平日鏡頭前的並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溫柔明媚,一雙杏仁眼亮而深沉,只簡單地抬眸掃視了一圈,眾媒體卻俱心神一凜,突然安靜了下來。
評審機制?
運氣不好趕上神仙打架?其他歌手的加入?
……
這些都不算什麼,客觀存在而已。
溫亦弦直視鏡頭,平緩又肯定地吐出一句話,「我,不是遺珠。」
因為,她確信屬於她的東西,就一定會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