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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不談這個,你不是保險商號的當家?我是來投保的,你還要把我拒之門外?”
樂璇抿唇:“你要保什麼?”
“我對你的心!”楚喬的聲音字字清楚,卻還是引得樂璇的不解反問:“保什麼?”
“投我對你的真心,這是最珍視的東西,我願意用我的全部身家去換,所以,你可以給它估一個價,我會按照你開的價格,投相應的保費。我願意為此每年付最高額度的保費,可我若有一天變心了,你也要付給我相應額度的保金。”楚喬咬著牙看著眼前的精明女人,只有讓她需要為他對她的感情買單,她才會有所顧忌,才不會總是拒他於千里之外。
“楚喬,你這是在無理取鬧?”樂璇皺眉,“我現在求你對我變心都來不及,你居然要我為你的心保險?”
楚喬牽才一抹笑:“可我是客戶,作為一個成熟的商人,你是不會因為自己的私心而拒絕商機的!”
“你在逼我?”
楚喬搖頭:“我不是逼你,是在逼我自己!逼我有一天,願意為了這鉅額的賠償,徹底放棄你!”
日光正濃,整個保險商號中的人都在好奇樓上的兩個人在樓上究竟談了些什麼,沒人知道王妃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與西陵國三皇子保了一張保值為三十萬兩銀子的保單,西陵國三皇子光保費,每年便要交三千兩。
三千兩啊,在一個尋常百姓家,那可是一輩子望穿秋水都見不到的天價了!
楚喬拋下三千兩銀票,便頭也不回地離開,樂璇望著他的身影,不禁重重嘆氣,她跟楚喬這場孽緣,究竟到何時才是個頭呢?
若當時一棒子敲暈了她要將她帶走的那個楚喬還有兩分可恨的話,如今這個為他的真心上保單的楚喬,便只剩下可憐。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可憐。
天鶴低聲開口:“王妃,時辰不早了,啟程入宮吧,午時要去長生殿受罰……”
樂璇回神,輕輕點頭:“走吧。”
楚喬的事兒無論如何只能是個插曲,皇宮,才是她現在的主戰場。
樂璇原本以為,皇帝會先召見她再讓她跪在門口,誰知皇帝正在與眾大臣商議如何安葬上官將軍的事兒,根本無暇顧及她,隨便派了個人吩咐她跪好,便不再理她,她竟如同一個透明人兒一般在長生殿外跪了幾天,卻無人問津。
彷彿舉國都沉浸在了上官將軍的逝世的悲痛之中,玄策冊封了上官正則為興國公,喪葬的排場也都選擇了最莊重尊貴的,並親自指派了史官為上官正則著書立傳,讓他的名字可以永世流傳。
樂璇跪了幾日,到底是膝蓋有些抱恙,便不常出府,晨早醒了便積極活動著自己的關節,然後安穩地坐在臥房之中,翻看著王府的賬目記錄。
暖意十足的陽光照在樂璇臉上,耀得樂璇幾乎難以安穩查賬,樂璇眯了眯眼睛,忽而想起了什麼,抬頭問向天鶴:“天鶴,我之前讓作坊做的那十萬套有色玻璃鏡可押往北疆了?”
天鶴掐指算了算:“作坊連夜趕工已經先制了三萬,十幾天以前就與那棉襖、凍瘡膏一起,隨著糧草一同運往北疆駐地了,糧草一般運送的速度會慢一些,不過算起來,這一兩天也該到了。剩下的七萬,說是後天出發。”天鶴始終好奇王妃這腦子裡究竟都裝了多少點子,那才研製出來的有色玻璃居然還可以做成遮蓋眼睛的東西,既防了風沙,又防了日曬。
樂璇抿唇,抬眼微微望了望窗外的日光,一個多月了,不知道十二如今在戰場上如何。
北方的冬日不似京城一般暖意洋洋,早已下了兩場大雪的北疆讓天朝大軍舉步維艱,再也不似初到北疆時這般勢如破竹。
天朝幅員相對遼闊,居住在南方計程車兵較多,別說是沒膝的大雪,就連冰晶都不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