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觀樓腦袋是空的。
消失了這麼久的人突然安靜躺在自己面前,額頭還沾著血,以微弱呼吸證明她還活著。
很快憤怒就淹沒了理智,將人抱在懷裡後,鬱觀樓沒忍住拿酒瓶洩了氣,噼裡啪啦砸在地上,腦神經才重新接上,開始思考這筆債要怎麼追回來。
最終,鬱觀樓和時遇殊離開了汪家,在汪母聲聲懇切的道歉聲中,她一直強調著是自己教子無方,連累了陳問渠。
鬱觀樓已失去說話的力氣,只能簡單嗯幾聲。時遇殊在一旁做粘合劑,畢竟大院裡的人家都不是等閒之輩,面對比自己地位高不少的長輩,鬱觀樓也無法真的撕破臉皮。
送到鬱家門口,時遇殊開口提醒,&ldo;汪家不好動啊……&rdo;
&ldo;我知道,但是汪桀我是一定會動的。&rdo;
&ldo;……&rdo;
&ldo;好好照顧陳問渠,回去我找人查查汪桀周圍的圈子,這事總覺得有蹊蹺。&rdo;
&ldo;行。&rdo;
不再多言,時遇殊也拐回自己家,照例盯著時自華說了會話,就給nfsa的偵查科去了電話,叮囑幾位技術骨幹人員上點心處理這事。
打點好一切,時遇殊還是沒睡意,去陽臺上吹了會風,想汪桀和鬱觀樓以前的陳年舊怨,耳朵凍成塊也無解,只能回房去睡覺。
洗過澡,換了身衣裳,鬱觀樓才疲乏地向樓下走去。
鬱父也還沒睡,在一襲燈光下摸著永珍錦的葉面,出著神,發頂和兩鬢銀光點點。
鬱觀樓駐足片刻,輕嘆一口氣,出聲叫了句&ldo;爸。&rdo;
&ldo;怎麼樣?&rdo;
&ldo;在睡了。&rdo;
在沙發一端坐下,鬱觀樓找了杯冷茶,也不計較,一口下去了多半,才仰靠著軟枕放鬆了身子。
&ldo;你怎麼想的?&rdo;
鬱父敲了敲桌,詢問鬱觀樓的意見。
&ldo;汪桀實在過分,不過我不會欺負一個病中的人,等他回了這大院,再找他算帳。&rdo;
滿腹的茶水也消不去鬱觀樓心中滔天憤懣,他勉強剋制住,一雙眼中的光卻是又急又利。
鬱父看了鬱觀樓半晌,才開口,&ldo;汪桀的父親一向寵他,幾乎無原則,何況他的身體狀況,你也知道,汪家大概會傾向於用其他方式解決這個問題。&rdo;
&ldo;那我一定要答應麼?&rdo;
冷笑了聲,鬱觀樓難得語帶戾氣。他抬眼看了向樓上,&ldo;他傷害的是我的妻子,雖然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但在我心中,陳問渠一直是我的妻子。我們認識這麼久,第一次看見她如此軟弱的模樣。我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rdo;
&ldo;……這不是你和汪桀兩人的恩怨,最後參與進來的,定是兩家人,你要想好。&rdo;
看了下掛鍾,鬱父起身,&ldo;我去睡了。&rdo;
大廳裡重歸安靜,鬱觀樓又開了一盞燈,摸到廚房,給自己簡單煮了碗麵,吃完後他卻一絲睡意也沒,走到陳問渠的房間,悄悄關了門,坐在她床頭,安靜看著黑暗裡那道身影。
他幾乎能立刻回想起一小時前陳問渠瞪眼看他的模樣,面色蒼白,帶著幾分不相信,最後才顫顫叫出他的名字。
那小貓一樣的聲線讓鬱觀樓心狠狠顫了幾顫,只能捉住她的手,連聲說了幾句我在。
陳問渠被阿姨帶去洗澡,鬱觀樓在床頭,對汪桀的恨就一點點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