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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料到的結果，柴焰沒為難警官，約定了見龔宇的時間後，她離開了警局。

上午九點，商業街的店鋪才開張，人氣冷清，臨街的早市才剛歇市，早餐鋪子門前，店主把最後一屜小籠包子遞到客人桌上，再順道擱了碗小米粥在一旁。淺黃色的米粒飄在碗裡，隨著勺子舀起，很快被送進嘴裡。

微暖的溫度，讓略顯薄涼的上午平添幾分暖意。

柴焰嘖嘖嘴，咬口包子，聽著攤主說著鄰裡閒話，話題自然與才死了的曹洋有關。

&ldo;要我說，曹姑娘性子蠻好，就是這男女關係總是不清不楚的，她才來我們這住多久啊，去她家的男人，光我看到的就好幾個了。我聽說，她那個老闆和她也有關係，嘖嘖，這個世道啊……&rdo;

&ldo;老闆，這人你認識嗎？&rdo;

柴焰拿出一張照片，是龔宇的。

&ldo;沒什麼印象。再說你問這個幹嘛？你不會是便衣吧？&rdo;

&ldo;我這樣子，像便衣嗎？&rdo;柴焰指指自己的臉，做了個二逼的表情。&ldo;我就一個小律師，師父讓我從來取證，我要是兩手空空的回去，師父非罵死我不可。&rdo;

&ldo;你這孩子，也怪可憐的，我閨女和你差不多大，工作也是辛苦的要死，不過她比你強，她老闆好。&rdo;

是啊是啊，我很可憐的。做出這個表情，柴焰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了。她看著店老闆動容地搓著手，&ldo;小孩子工作不易。算了，照片給我，我再好好看看。&rdo;

柴焰忙遞上照片，態度恭謹，心裡卻難免得意的笑。

&ldo;唔……這個人嘛……&rdo;剃著鋥亮光頭的老闆沉吟著。

半個小時後，柴焰走出小區，有些失落，真有人認得龔宇，可沒人注意出事時龔宇在不在曹洋家，什麼時候離開的。

沒證據倒是次要的，關鍵在龔宇只說人不是他殺的，卻絲毫不解釋那些殘留在死者身上的指紋是怎麼回事。

這是起讓她想使勁，卻沒處使勁的案子。

真是一籌莫展……

她抬頭望著天，包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翻了半天，找到了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

短暫的猶豫後，她接起了電話。

&ldo;餵……&rdo;

&ldo;我要的傘呢？&rdo;

沒有任何招呼，單刀直入的說話方式卻讓柴焰鬱悶的心情頓時開朗，&ldo;表哥，剛好有個案子要問問你的意見。&rdo;

&ldo;說吧，說完把我的傘寄來。&rdo;

&ldo;ok！&rdo;漸暖的午後，柴焰坐在車裡，心情因為表哥的分析思路頓時明朗起來。

結束通話電話前，她不忘挖苦這個有特殊怪癖的表哥：&ldo;邢菲知道你讓我幫你買傘不會生氣吧？&rdo;

&ldo;她打不過你。&rdo;

&ldo;……&rdo;

柴焰正冷哼著，電話那頭卻傳來一聲巨響。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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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陳未南站在廚房裡，頗為惆悵的看著敞開的冰箱門，復有合上。嘴巴還是有些疼，手也沒全好，他只好認命的出了廚房。

他走去客廳，隨手拿起桌上的本子，書寫潦糙的滕王閣序讓他想起以前。

&ldo;離騷100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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