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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回家了嗎?&rdo;池母問他。

周遭極度安靜，池赭瞥向安靜蹲地上打瞌睡的許停燭，有些哭笑不得，他勾唇思索兩秒，含糊&ldo;恩&rdo;了一聲。

池母鬆了口氣，問：&ldo;小許上車了吧?地址和司機講清楚沒?&rdo;

&ldo;他告訴我到家了，您別擔心。&rdo;池赭一邊睜眼說瞎話，一邊蹲下來，同許停燭保持同一姿勢。

許停燭反應慢半拍，傻乎乎地抬起腦袋，盯著他認真得像在瀏覽博物館，池赭沖他笑了笑。

池母扯了一圈無意義問話，池赭隨性應答，臉色逐步凝重。

池母話向來少，今晚算是她這些年來頭一遭健談。

吃晚餐時，池赭還尋思著自己風聲鶴唳了，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ldo;小許還沒畢業吧?實習工作有沒有著落?&rdo;扯完一堆有關年味的話題，池母繼續旁敲側擊，&ldo;要不然到時候你幫幫他，繼續來公司鍛鍊，也好照應。&rdo;

&ldo;他還沒畢業呢。他在準備考研，不急。&rdo;池赭回答說。

許停燭不高興池赭一直打電話，先是鼓腮幫子鼓成河豚，等後來就湊過臉來，很哀怨地瞅著他。

池赭垂眸，凝視對方近在咫尺的撲扇睫毛，以及兩腮微鼓的小臉蛋，按捺不住傾身向前，無聲啄了下。

池母聞言，半悵惘半感慨地說：&ldo;考研好啊，現在工作挺難找的。那孩子討人喜歡，你有空多幫幫他。&rdo;

池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喝醉酒的許停燭挺好哄，只被親了下額頭便開心地傻笑半天，配合他本就顯明的紅暈，神情饜足地不再搗亂。

池赭注視熟悉眉眼，沉默良久。

他維持同一個動作，右手持手機，左手牽許停燭，或許怪蹲的姿勢太彆扭，沒多時腿就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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