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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考完試就迫不及待往家跑,就為了衝進熟悉臥房一頭砸進蓬鬆枕頭,再不顧形象地打幾個滾。
想到這兒,許停燭加疾腳步。
他出校門前給池赭發過訊息,對方至今未讀,想必是真的忙。
許停燭收回思緒。
牛奶喝時挺甜,可微微的乳糖不耐卻有些磨人,他略微心慌,手握成拳錘了錘胸口。
窗外雨點漸小,許停燭栗色頭髮糊在腦袋頂上極不舒坦,他從座位上跳下來,單手拽過雙肩包背好,再從塑膠袋中取出滴水雨傘,撐好了單手推門。
玻璃門合攏,鸚鵡字正腔圓的&ldo;歡迎再來&rdo;變得不甚清晰,許停燭剛準備垂頭沒入雨中,餘光忽地瞥見熟悉身影。
巧了。
池赭正和一位體型偏胖的男士從對面高檔西餐廳裡走出來,許停燭隔著雨絲凝望過去,心跳鮮活起來,思維卻變鈍了。
他虛了虛眼,憑藉強大記憶力搜刮出那位陌生男子的資訊。
許停燭在財經雜誌上見過他,整頁書以三分之二篇幅吹噓過他創業經歷,許停燭對這方面無甚興趣,他在意的是餘下三分之一提及的&ldo;堂弟&rdo;。
原來先生今晚是抽空同親戚聚餐了。
許停燭耳朵發癢,歪腦袋在肩頭蹭了幾下,這般想著。
他傘柄晃了晃,沒去打招呼,而是選擇斂神屏氣躲到前方的梧桐樹下面。
他伸出腦袋偷望幾眼,跟做賊一樣。
之所以如此,一是因為他身份尷尬,在池赭家人面前暫時見不得光。
二是他尋思著等那位堂哥走了,衝出去嚇嚇池赭,作為他至今沒回訊息的小報復。
堂哥喝多了,原本碩壯的身軀更為沉重,池赭手臂肌肉繃起,好歹才半扶住他。
雨夜難尋空車,今晚池赭想著要喝酒便打車來的,這等漂泊大雨他也不想麻煩司機,便自力更生地架起醉鬼尋車。
他胳膊伸出去老半天,也沒能攔下一輛計程車,好不容易瞅見一輛頂燈呈紅色的車輛,還被對街急哄哄奔來的一群人搶走了。
池赭嘆了口氣,拉緊領口,收回落至某處的視線。
他今晚想得太多,如今不光頭疼,眼睛還花,以至於方才有些疑神疑鬼,總覺得不遠處的梧桐樹生了眼睛,正死死盯著他。
可細瞧過去時,他什麼也沒瞧見。
溫潤橙光自西餐廳落地窗透出來,照耀出池赭不甚明朗的淺淡眉眼,他薄唇輕抿,回味今晚與堂哥的談話,還是下不了決心。
堂哥東倒西歪地站著,像搖晃的酒瓶,池赭大腦隱隱作痛,有些想把他賣給收空酒瓶的小夥了事。
好在堂哥即便醉得不成人形,也念著堂弟不喜過分的肢體接觸,沒把力完全向池赭身上靠,只是間或絮絮叨叨有些惱人。
&ldo;你,你別急,&rdo;察覺到池赭的低氣壓,堂哥打了個酒嗝,含糊道,&ldo;就算那位便宜弟弟出現了,想,想必也搶不走家產。咱們又不是紈絝子弟,走到今天靠的是真本事!&rdo;
池赭哭笑不得,點點頭沒多說話。
他今晚將面對父母的說辭講給堂哥聽,示意自己聽聞那些流言蜚語,害怕是別有用心之人散佈出的訊息,便想多瞭解些前情,以免東窗事發時一點準備都沒有。
結果這位看多了宮鬥劇和家庭倫理劇的堂哥聽罷,堅持認為是傳說中的弟弟現身使壞,為了爭奪家產不惜散播謠言詆毀家族聲譽,隨即他開展了一系列陰謀論,聽得池赭雲裡霧裡。
言畢,堂哥一本正經提醒池赭開車多注意,畢竟小說裡的反派都愛在車上動手腳。
池赭頭腦抽疼地聽他闡述對汽車動手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