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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碗後，池母讓兩位年輕人出門逛逛，池赭也想和姑娘把情況說清楚，便應承下來。

在顧蕾提議下，兩人去了甜品店，依照顧蕾喜好點完下午茶後，池赭睫毛微垂，輕敲桌面，開始斟酌說辭。

顧蕾直截了當說：&ldo;你不必糾結，我對你沒興趣。&rdo;

池赭不料對方如此直白，詫異地挑起眉梢，心裡卻如釋重負。

他笑了笑，服務員正巧欠身將仙草芋圓放在中央，他往對面推了推。

顧蕾不客氣地挖了一勺，咬著勺子含糊道：&ldo;你也是吧?&rdo;

池赭正進行入店後的第五次解鎖螢幕，在心裡把許停燭捆成龜甲縛、桃縛以及字開腳縛。

他不明就裡地抬頭，問：&ldo;什麼?&rdo;

顧蕾含笑盈盈地伸出左手，纖長食指向下彎曲，見池赭還是一臉迷茫，她沒意思地收回手，不再打啞語：&ldo;彎的吧?我不可能看錯。&rdo;

池赭正神遊天外，鬱悶地準備嘬飲一口汽水，聞言偏頭嗆咳幾聲。

顧蕾心下瞭然，沖熄滅的螢幕努了努嘴，揶揄道：&ldo;男朋友嗎?&rdo;

池赭止住嗆咳，忍不住又把螢幕戳開了，他&ldo;恩&rdo;了一聲，手指飛速戳擊又發一條‐‐

快過年了，我媽開始給我介紹物件了。

漫長的等待過程中，池赭抽出心神推敲起顧蕾的話，狐疑問道：&ldo;你也……?&rdo;

顧蕾明白他心沒在這，便將勺子擱回碗，優雅頷首。

&ldo;我剛才還在考慮，要不要和你假裝戀愛，應付家裡人。&rdo;顧蕾手指在發尾繞了幾圈，慢條斯理說話。

沒等池赭回應，她聳了聳肩，說：&ldo;瞧你和男朋友的黏糊勁，想必是不願意的。&rdo;

話音剛落，池赭手機久違地震動起來。

池赭緊繃多時的嘴角倏然鬆懈，眉眼溢位薄笑，他道了句&ldo;稍等&rdo;，顧蕾一臉牙酸地手背向外揮了揮。

池赭便笑著去外面接電話了。

許停燭應當才從圖書館奔出來，聽筒中背景音從寂靜轉為喧囂，熟悉嘟囔聲覆蓋上池赭耳膜。

許停燭控訴道：&ldo;先生，你為了不給我發壓歲錢，實在太不擇手段了!&rdo;

池赭倚向甜品店玻璃窗，手搭在肘間，風衣輕擺姿勢優雅，惹得路人頻頻側目。

可他誰也瞧不見，腦中全是許停燭惱得揮舞小拳頭的可愛模樣，他從容不迫道：&ldo;沒辦法，誰叫我是賺錢養家的?&rdo;

許停燭似乎被噎住了。

聽筒裡傳來呼呼風聲，應當是許停燭在平地上煩惱踱步，池赭清楚他的小習慣，每回不知說什麼時就會原地打轉，跟只沒頭沒腦的小狗似的。

風聲漸小，許停燭忿忿開口道：&ldo;等我畢業了養你!不過先生得答應我，不許同別人在一塊。&rdo;

池赭向甜品店裡側瞥了眼，顧蕾正撐著腦袋聽歌，完全懶得鳥他，池赭移回視線，逗笑道：&ldo;如果我不答應呢?&rdo;

剎那間，耳畔只餘許停燭呼吸，對方應當是用耳機打的電話，話筒湊很近，呼吸聲很粗。

池赭嗓子眼陣陣發乾，垂著腦袋連咳幾聲才緩過勁，而後他抓了抓發癢耳垂，把手機移至另一側貼著。

許停燭許久未回應，氣氛僵持起來，池赭升騰起四肢酸脹的不自在，他想蹲下來，又覺得人來人往不太雅觀，便將後腦勺用力磕向玻璃。

他暗罵自己幾聲，踢向足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