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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跳下臺，朝著這邊小跑過來。
離得近了，宋惟寧才注意到，這女孩子似乎比他們年紀略小些，面板白淨長得眉目清秀，肩上一條辮子與蘇格蘭風情的格子髮帶綰在一起，紅黑相間十分打眼。
而最有意思的，她看程城的目光滿滿都是不加掩飾的崇拜和熱忱。
「師兄，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小師妹
weny，
你不會做飯不要緊，我很會做醋溜土豆絲。
麥片是我姐要給你的，她巴不得我和你這樣的好學生交朋友。
所以你就安心吧，別再和我客氣了。
再說，我們早就是朋友了吧？比一般朋友還要好的好朋友，對吧？
——ask
「嗯，有點事沒走。」程城對那女孩說。
現在音樂暫停，佑安瞧見陌生人靠近，又難免緊張起來，抓著宋惟寧的衣領左看右瞧，扭著身子低聲嗚嗚著撒嬌。
宋惟寧以為程城和那女孩聊天不會注意到他，就想自己悄悄退去一邊，不打擾他們敘舊。
「怎麼了？」沒想到卻被程城發現了。
旁邊的女孩也跟著看過來，上下打量宋惟寧，最後目光凝住他的臉，帶著些許好奇和……探究？
宋惟寧隱隱覺得古怪，卻還是禮貌地回一頷首，對程城指了指不遠處的傑米大叔，「我帶佑安過去玩兒，你們聊。」
佑安正急切地往外探身子，宋惟寧差點抱不住他，程城明白過來，「去吧，別走太遠了。」
宋惟寧答應一聲，就轉身離開。但即便背對著，還是能感覺那道莫名的視線黏在他身上，令他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
「這就是你等的那個他？」女孩看著程城，眉梢眼角都是調笑。
宋惟寧聽不到，程誠沒必要否認。
「好吧，如果不是帶著孩子，我該說，你眼光還不錯。」
「牧離。」程城沉了臉。
名叫牧離的女孩子笑笑，「我的眼光也很好，你知道的。」
程城嘆了口氣，「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愛上個非同類，你也真有勇氣，程師兄，我一直很佩服你，到現在見到真人……更佩服了。」
程城沒法接上這句話，也顯然不願再在這問題上多費口舌，「東西我帶來了。」
程城拿下肩膀上的深紫色木匣子，遞給牧離。
「不會吧？真的找到了？」牧離遲疑地接過匣子，在手腕處放平小心開啟鎖扣。
黑色的絨布綢緞，內裡露出一角古舊的紅棕色，還有一處不知被什麼打磨成的暗色焦斑，依稀是個小小的心形。
牧離的笑凝在臉上，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需要驗下真偽？」
程城將右肩的揹包往上扯了扯，抬眼眺望某處，那邊笑聲朗朗，依稀有風笛聲傳了過來。
牧離搖頭笑笑，「我怎麼會不相信程師兄，就是覺得難以置信，我那時和你說起，也只是隨口……沒想到你竟然真能找到這把琴。」
「隨口？」程城皺眉，「所以琴譜也是隨口說說？」
「啊呀你別誤會，」牧離忙把匣子護進懷裡，生怕程城一生氣直接給她沒收。
「琴譜已經補齊了，我求johnn親自操刀的，不過只有上半部，下半部完全遺失了，只能重新編曲。」
程城神情略松，點頭，「我只要上半部。」
牧離見他不生氣，笑嘻嘻討好，「程師兄，你也知道johnn的脾氣，我好不容易才求來那幾張紙——」
「需要我去哪裡取？」程城不理會她的諂媚，眼神又一次不受控地飄向某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