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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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明。天子甚為稱羨。包公見此光景,下朝回衙,來到書房,叫包興請展護衛來,告訴此事。南俠回到公所,對眾英雄述了一番。只見四爺蔣平說道:“要訪北俠,還是小弟走一趟,庶不負此差。什麼緣故呢?現今開封府內王馬張趙四位是再不能離了左右的,公孫兄與白五弟上了襄陽了。這開封府必須展大哥在此料理一切事務。如有不到之處,還有俺大哥可以幫同協辦。至於小弟原是清閒無事之人,與其閒著,何不討了此差,一來訪查歐陽兄,二來小弟也可以疏散疏散,豈不是兩便麼?”大家計議停當,一同回了相爺。包公心中甚喜,即時吩咐起了開封府的龍邊信票,交付蔣爺,用油紙包妥,貼身帶好。別了眾人,意欲到松江府茉花村。行了幾日,不過是飢餐渴飲。
一日,天色將晚,到了來峰鎮悅來店,住了西耳房單間。歇息片時,飲酒吃飯畢,又泡了一壺茶,覺得味香水甜,未免多喝了幾碗。到了半夜,不由的要小解起來。剛剛的來到院內,只見那邊有人以指彈門,卻不聲喚。蔣爺將身一隱,暗裡偷瞧。見開門處那人挨身而入,仍將門兒掩閉,蔣爺暗道:“事有可疑,倒要看看。”也不顧小解,飛身上牆,輕輕躍下,原來是店東居住之所。
只聽有人說道:“小弟求大哥幫助幫助。方才在東耳房我已認明,正是我們員外的對頭,如何放得他過!”又聽一人答道:“言雖如此,怎麼替你報仇呢?”那人道:“小弟已見他喝了個大醉,英若趁醉將他勒死,撇在荒郊,豈不省事?”又聽答道:“索性等他睡熟了,再動不遲。”蔣爺聽到此,抽身越牆出來,悄悄奔到東耳房,見掛著軟布簾兒,屋內尚有燈光。從簾縫兒往裡一看,見燈花結蕊,有一人頭向裡面而臥,身量卻不甚大。蔣爺側身來到屋內,剪了燈花,仔細看時,嚇了一跳,原來是小俠艾虎。見他爛醉如泥,呼聲震耳,暗道:“這樣小小年紀,貪杯誤事。若非我今日下在此店,險些兒把小命兒喪了。但不知那要害他的是何人?不要管他,俺且在這裡等他便了。”“撲”,將燈吹滅,屏息而坐。偏偏急著要小解,再也忍不住,無可如何,將單扇門兒一掩,就在門後小解起來。因工夫等的大了,他就小解了個不少,流了一地,剛然解完,只聽外面有些個聲息。他卻站在門後,只見進來一人,腳下一跳,往前一撲。後面那人緊步跟到,正撞在前面身上。蔣爺將門一掩,從後轉出,也就壓在二人身上,卻高聲先嚷道:“別打我!我是蔣平。底下的他倆才是賊呢。”
艾虎此時已醒,聽是蔣爺,連忙起身。蔣爺抬身叫艾虎按住了二人。此時店小二聽見有人嚷賊,連忙打著燈籠前來。蔣爺就叫他將燈點上一照,一個是店東,一個是店東朋友。蔣爺就把他拿的繩了捆了他二人。底下的那人衣服溼了好些,卻是蔣爺撒的溺。
蔣爺坐下,便問店東道:“你為何聽信奸人的言語,要害我侄兒?是何道理?講!”店東道:“老爺不要生氣,小人名叫曹標,我這個朋友名叫陶宗,因他家員外被人害卻,事不隨心,投奔我來。皆因這位小客人下在我店內,左一壺,有一壺,喝了許多的酒。是陶宗心內犯疑,一個小客官為何喝了許多的酒呢?況且又在年幼之間呢。他就悄悄的前來偷看,不想被他認出,說是他家員外的仇人,因此央煩小人陪了他來,作個幫手。”蔣爺道:“作幫手是叫你幫著來勒人,你就應他?”曹標道:“並無此事,不過叫小人幫著拿住他。”蔣爺道:“你們的事,如何瞞的過我呢?你二人商議明白,將他勒死,撇在荒郊。你還說:‘等他睡了,再動不遲。’你豈是盡為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