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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月想了想,將鏡頭反轉,對準了賀辰,自己也擠進畫面裡,貼著賀辰的臉笑:
「只記錄我怎麼行,你也要在我的每一天裡。」
一晃一週過去,別墅再也沒來過糾纏不清的前任,隨時隨地都能拿著備用鑰匙開門進去檢查,一切都是敞開透明的,甚至連那間暗房都進去過了,沒有什麼奇怪的道具或者見不得人的秘密,只有量杯、溫度計、安全燈、沖洗罐這些洗膠捲用的裝置,洗好的照片貼在暗房的牆上,除了賀辰以前拍攝的人物風景照,幾乎都是他們這幾日相處的點點滴滴。
考察期結束時,安嘉月在心裡默默給賀辰打了個滿分。
週五晚上,小組裡好幾個同學有約會,湊不齊人,於是排練取消。安嘉月放學後回了趟家,打掃一個星期沒住的屋子,順便洗了個澡,洗得相當乾淨,擦乾之後塗了新買的身體乳,芒果味的,香香甜甜。
他沒忘記答應過賀辰什麼,賀辰想必也記得。
一想到今晚可能會發生的事,他擦身體乳時就臊得慌,怎麼都抹不勻,也可能是太久沒這麼精緻地拾掇過自己,手忙腳亂。
以前他爸媽還沒離婚的時候,他媽很喜歡把年幼的他洗得乾乾淨淨,抹上香噴噴的身體乳。後來離婚了,他爸一個常年在工地上與汗臭味同居的大老爺們哪兒會倒騰這些,他只好自己摸索,不小心誤噴了他媽留下的香水,濃烈甜膩的劣質芬芳縈繞在身上,久久不散。第二天去上小學,每個老師進來都要問一句:「誰噴了香水?」,然後全班同學都轉頭嘻嘻哈哈地指著他:「安嘉月!」
從那之後他就不太喜歡甜的東西。
但賀辰喜歡,他也就裝著喜歡。
等身體乳吸收了,安嘉月換上乾淨衣服,在洗臉池前對著鏡子吹頭髮,順便給賀辰發訊息:[你今晚幾點回?]
剛發出去,家門口「咔擦」一聲,門開了。
安嘉月倒退一步,錯愕地看著門口進來的人:「爸,你怎麼回來了?」
安剛偉提著大包小包,鞋也沒換,直接踩著他剛拖過的地板進客廳了:「啊?我沒說過嗎?」
「沒啊,您又忘了。」安嘉月無語,關了吹風機,走過去,「下次回來提前跟我說好不好,我差點就出門了。」
安剛偉放下行李,坐到客廳沙發上,反手捶著背,膚色好像又曬黑了點,笑起來牙顯得更白了:「出門?去哪兒啊,小朱昨天跟我說,你這周都去朋友家住了,哪個朋友?女朋友?」
朱興磊這個愛打小報告的。安嘉月在心裡默默罵了他一頓,也坐到沙發上,給他爸敲背:「爸,別聽他亂說,就一朋友,男的。」
「哦,男的啊,那隨便你,多認識幾個朋友也好。」安剛偉長長地吁了口氣,一臉疲憊,說起工作,「這次工程太折騰了,都竣工了,負責人到現在還沒打尾款,也不給個準話到底什麼時候打。」
安嘉月早就習慣了:「可能又要拖個把月。」
安剛偉摸了根煙,點上火,吞吐著煙霧:「你有閒錢嗎?先存著點兒,萬一尾款沒及時到,我們先墊付一下,工資總要給人家發的。」
安嘉月不樂意了:「爸,我們家也沒多有錢,幹嘛墊付呀,讓您那些工友跟工程負責人討債去,您別擔這個風險,吃力不討好。」
「哎,不能這麼說,我是包工頭,我不給他們發工資誰來發呀?」
「就是因為您總這麼想,我們家這些年才沒存下多少錢。」安嘉月數落,「爸,這個社會上老實人是要吃虧的,您應該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這話他說過許多遍了,他爸從來不聽,這次果然也一樣。
安嘉月氣呼呼地跳下沙發:「不給你捶背了。」
安剛偉不以為意,在身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