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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天上的雲,在上午還是雪白的羊群,在下午就變成了淡墨的顏色。夕陽也時時紅成一片,像火紅的楓樹林,有時那紅還帶著金邊,彷彿有佛出現似的。而月亮出在南方,小半塊。我又去找朋友陳,催他找人出錢要房子。他正要去股市看他的股票,我就隨了他,一路給他分析著這房要下來的好處,但他始終不堅決地回答我。晚上我那廠裡的好友柳來了,還帶了另一個同事,他們自提了一捆啤酒,也不讓我搞菜,就那麼幹喝,喝到十二點多才走。走還是傳呼叫的,有人約他倆去嫖娼。他們走後,茶几上是一片狼藉,菸灰果皮、啤酒瓶和瓶蓋,還有啤酒的流液到處都是。紅玉從臥室跑出來看了,似乎很不高興。我也煩起來,說,“你也煩人家,你怎麼那次留人家住了一夜?”紅玉就急起來,說,“你不要再提這事兒,我早就給你解釋過了。”我也急起來,我說,“你是留人家住過,才給我解釋的。”紅玉說,“你愛咋想咋想。”我說,“我什麼都不用想,我心裡明白。”結果晚上睡覺時,紅玉賭氣拿了那毛毯去睡沙發。我心情不好,也懶得去哄他。半夜,紅玉又爬了回來。我似乎還聽她說了句,“讓我睡沙發,你怪舒服。”我就內心一樂,朦朧中把她摟了過來,也不想給她脫睡衣,仍就摟了這毛猴睡覺。
第二天醒來,紅玉又想和我糾纏,我卻裝瘋賣傻,似乎記不起來昨晚發生過什麼事了。是的,當有從前的錯誤的影子出現,我必須把它遏止住,不能讓婚姻和心靈重蹈覆轍。我又挽起我的小婦人去逛大街了。今天老二也挺高興,說他馬上要升官了,當領工員還兼工長什麼的,只是還沒見著命令。我說你要小心,這節骨眼兒上會有人背後搗你的,不要高興太早。他還說,他這月能拿一千三百多,女朋友也讓這星期去她孃家。我仍說,你啥事兒都不要太高興,好事多磨,沒那麼順的。這麼大的一個人了,這世界你還看不透麼?
這些天銀川還鬧起了什麼病,牛羊肉不能吃了。近兩天又傳言說,市面上的什麼肉都不能吃了,包括雞、鴨和魚。紅玉在的那家縫紉店,那女的孃家在賀蘭縣農村,據她說,她孃家的奶牛都殺了、埋了,有人也得了渾身潰爛的病,人家抓他一家,有個孩子就逃脫了。但是電視上說,本區的牛沒有發現病,該病也不會傳染人。報紙上也說,許多都是誤傳,讓廣大市民不要相信謠言,上市供應的肉類可以放心吃,它們都是經過嚴格檢疫的。然後也提到了那種病,叫“口蹄疫”,並說只有偶蹄動物才傳染,也傳染人,但是很少見。這一下就讓我和紅玉都疑惑不定了。但我們這段時間,因為天熱,也不想多吃肉,這一點是可以堅持的。只是紅玉問我,“人算什麼蹄?”我笑著說,“人不算蹄。”紅玉急著說,“我知道,人的腳趾頭,究竟算幾個?”我仍笑著說,“脫了鞋兒扳著數數,難道你數不過來嗎?”紅玉更急了,說,“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說,人是按一隻蹄,不對,按一隻腳算,還是按兩隻腳算?”我這時已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最後喘著氣說,“當然按一隻蹄算了。你是想說,要按一隻蹄就是奇數,兩隻蹄就是偶數,對麼?”紅玉也難為情地笑起來,最後她像在推定一個定律似的,堅決地說,“人不是偶蹄,是奇蹄,人不會傳染。”我看著她那認真的可愛樣兒,更是大笑不止,眼淚都隨之流出來了。但我仍想逗她,我說,“但要病毒突然變異了呢?”紅玉說,“不可能。”我又說,“只要你深懂辯證法,你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什麼不可能?不可能發生還是不可能變異?還是不可能產生偶蹄的新人類?”
這兩天樓裡的環境又有些惡化,這些醜惡的世俗的小人們像是又有什麼新舉動。樓下的跑到樓上,樓上的跑到樓下,鬼鬼祟祟的,表面看起來還親熱得不行。其實我知道,他們背後也互罵著哩。社會生活水平好起來,鄰里樓裡之間,一家家反而都橫行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