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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咱們都是今年的寵物:兔子了麼?公兔和母兔,一對冤家兔。”紅玉說,“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我說,“妹還是餓了。咱們快走吧。”
中午的陽光的確很好,看來西北的春天也開始鋪展開來了。這樣的好時光是該幹些什麼的了。可幹些什麼呢?路邊仍有年前就關了門的店鋪,現在仍有些還關著門。但開了門的,有幾家又在裝修門面。人這種世界上的活力因素,是時間或空間都阻擋不住的。想到這一點,也讓我的孤寞的內心很溫暖。我覺得我又和我的愛人共同走進銀川城這份格局和氛圍中來了。我的愛人,我也必須鼓勵她上進,不能停頓和沉淪。這也是內心的愛情對我的基本要求。買了路大路後,又買了紅酒,還買了別的食品。但是我瞬間又在心裡很慚愧,因為我的父母都還沒吃過路大路燒雞呢。一方面下崗失業,又一方面花天酒地,我能不慚愧麼?只因心裡時時愛憐著這個女孩,才時時有些荒唐奢侈之舉。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三章 第六節
我們的八寶蘭終於開完了十二朵紅花,結束了。它也算給我們的這個春天帶來了一絲喜悅和美好。但科索沃的戰事仍沒有完,昨天好像俄羅斯的艦隊也出動了,到達了地中海的海面。而我們陽臺上另一盆花兒,滿天星,卻紛紛擾擾開得繁盛。我這幾天也有了飢餓感,胃裡總是慌慌的,有熱流湧動。那《廢都》也看完了,可我的《乏城》仍寫不動,可能是春天到來的緣故,我對九八年年底的那份落寞的感覺好多了。現在的銀川的大街小巷,也隨著西北龐大的春天的鋪開,熱鬧起來了。我的一位朋友也為我帶來了一個新名詞,說政府準備讓經濟“軟著陸”,怎麼叫“軟著陸”?飛機的輪子放不下來,又必須得降下來,那麼該叫“硬著陸”才對呀。不過“軟著陸”這詞用得好聽,“硬著陸”豈不有機毀人亡之不祥?這些都是我在瞬間的臆想。總之,當時聽朋友的意思,中國的經濟又將有重大的轉折了。這對我來說,或許也是一種希望?
昨天我已給朋友侯打了電話,約他今天過來,並帶來合同和收據。這邊紅玉也定下心來,還辦了月票,準備去學。上午我還去廠裡領了生活費和去年的工資,合起來又有了幾百塊錢,但這是預備生活的。朋友侯的那九百塊錢暫不給他,這些事項也都說好了。這兩天樓裡的暖氣也停了,四月一日停下來有些過早,樓裡立刻就陰涼起來,只有大中午接收到陽光才稍顯暖和。紅玉今天忘了什麼事,又被我不小心說了幾句,結果人家獨自洗頭,然後又獨自洗了褪脫的衣服,一直不語。看來這小女子真不簡單,稍有點事做,就會翻臉不認男人的。我廠裡的那些朋友,有的在給人家配送純淨水,有的在西塔市場賣鴿子。都有乾的,獨我閒著,我的秉承傳統的淡泊之心,真的過重了。我真的會安穩於貧窮麼?別的不說,單就從對美好事物的那份敏感和喜好,又使我如何安穩得住?或許會說,貧窮不是一種罪惡,我也不是天生的有罪之人;但貧窮是一種疾病,而我也就是天生的有病之人。這個說法,你洪義認可了麼?那我就做個有病之人吧,再說這病也不是我自找的。再說我也正在抗爭這病呀,我只是還沒找到更好的治病的良藥和方法。
清明節這天,沒有雨只有風,那風還挺大,颳了一整天。太陽仍是那樣晴朗朗地照,沒有感覺什麼溫暖。西北的這種雄渾精壯的天氣最適合我寫心中的詩篇,但我仍沒有這份心情或者說情緒。紅玉學服裝已經三天了,中午不回,在學校吃飯,這都說好的。一個月的時間再苦再累都能堅持,問題是她去的遲坐在最後面,眼睛看不清黑板。我說,你何不找校長調一下?她說,說過,人家都去得早,老座位了,誰都不肯讓。我說,那就再配副眼鏡?紅玉又不願花這份錢。但是我對她說,“既然學了,又是門吃飯的手藝,你無論如何也得學出來。”果然這幾天,人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