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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和劉楠是很少一起上街的,走在街上也常是一前一後。現在,我與紅玉則頻繁地出入街市,而且是牽著手形影不離。其實這層意思裡除了摯愛以外,更多的是我出於對她走路時的安全考慮。我走路比較快,而且非常機敏。她顯得優雅文靜,過馬路也是一種款款的碎步,我擔心我在黃線上突然止步讓車時,我的紅玉還因為我擋住她的視線款款而行,因此我不行則已,一旦同行,我必用手牽扯著她。這竟漸漸地養成了一種習慣。除此之外,我還在各個方面關注或者說干預她的生活。紅玉其實很懂事,從不亂花錢,比如衛生巾,她總是買最便宜的,但是我說,放開讓你用,一個月也用不了幾包,何必如此?因此,衛生巾也開始由我來選,這在劉楠時期從來沒有過的,因而我還當時有一絲淡淡的對劉楠的缺憾,其實劉楠自己都是買好的。但做為一個男人,我以前都是迴避女性的衛生巾和乳罩*專櫃的,怕稍有停留那些服務員會內心說我變態。可現在,我無所顧忌,內心只想著該如何將我的愛妻安頓好。因此紅玉的文胸、*、襪子還有衛生巾,都由我來選,她在旁邊只是說,不要那種,那種好是好,就是太貴了。我不得不愛憐地教育她說,花兒能有幾時紅?做成女人不容易,好好地珍愛自己吧。紅玉就說,你要是個女的,不知該如何臭美呢。我說,臭美說不上,那得上天生我個好模樣,但後天卻會比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洋氣,因為素質在那裡。她說,你覺不著,也不怕人家聽見了笑話。她說這話時又顯得很嫵媚。但是我的臉是紅的,若不是心疼這個妻子,這事斷不該由一個男人所為,我畢竟是在自由的靈魂深處仍有著無數正統羈絆的男子。
這天晚上,司儀來了。她是和朋友安還有她的兩個女同學一起來的。剛進門,我的朋友安就說,“你的這個小禮官兒非嚷著要來,我說人可能還沒回來呢,她說她做夢在街上看見你了。我倆就打賭過來了,剛到你們樓前,看見樓裡亮燈,我心裡說,壞了,洪義那老傢伙還真回來了。”我笑著說,“你肯定輸了一頓飯,還有回去的路費。”朋友安又說,“可不是,你幹嗎非得讓我們今天看見你?明天回來不行麼?”我隨口說,“天不由人哪。”又立馬轉向司儀,問她,“你在哪道街上夢見了我?該不是夢見了青蛙王子,不好意思說,硬扯到了我身上?”隨後盛邀他們進樓。司儀嘻嘻地笑著,仍是老模樣,但這次卻沒有虎牙的影子,可能是我吊頂燈的光線的緣故。我也早想換,就是沒來得及換。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十章 第六節
司儀說,“我們那天都說老洪著呢。你就不見了,說說看,你都到了哪裡?”看得出來司儀今晚特別地興奮,她竟用了“老洪”這個詞稱我,而這個詞在眾友當中也只有我的這位好友安使用,當時他還聯絡到過《鐵道游擊隊》那本書。就在這時,未及我呼喚,我的紅玉從臥室走進客廳裡來了。她大方地說,“你們都是洪義廠裡的同事?你們剛坐車過來,是嗎?外邊冷不冷?”這下眾人全都愣住了,我看見司儀臉上還有凝滯的笑,我立刻介紹說,“這是你們的新嫂子,叫石紅玉。”朋友安機靈,也馬上說,“新嫂子?好嘛,哪兒來的?有證沒有?給我們準備的喜糖呢?”我忙說,“不知眾仙降臨,喜糖隨後再補。”這時司儀可能也反應過來了,又煥發了熱情說,“新嫂子,真漂亮。”紅玉就對她說,“你叫司儀?常聽洪義說起過。”司儀忙說,“我好像也常聽我大哥說起你,我還讀過他給你寫的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