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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如拿出了和阿洵同一款式但顏色是藍色的打火機,她點燃了一根放在衣兜裡的香菸,且開始敘說了那時的一切:那時她十六歲,初春,還是很不錯的天氣,陽光好像特別的明媚。
爸媽決定帶著她出去買蛋糕,因為那天是她的生日。
雖說聽起來很不錯,但她更向往著野餐式的生日派對,不要太熱鬧,只有他們一家人就夠了,可這是不現實的,大人們之間的交誼就是透過她們的生日來相互認識的,這多可笑啊,呵!
天還沒有黑,顧曉如就纏著媽媽回家,媽媽好奇的問,“不多買點東西嗎?小如。”
“我才不要去逛街呢,浪費時間。回去吧媽媽……”
“好好好。”
顧曉如還想說什麼,司機的車猛然止住,顧曉如嚇一大跳的拍拍胸口,“怎麼了啊,司機?”
“前面有人躺著,不知道是不是被撞到了。”
她和爸媽一起下了車,很快就看見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蜷縮在地面,顧曉如走近,又見他身上斑駁交錯的棍印,沒錯,的確是棍子,下手的人根本沒有留情,如果不是她觀察甚微也不會發覺他奄奄一息、微弱的呼吸。
“這孩子真可憐。”顧爸喟然的搖頭。
“司機,你先把這孩子送去醫院救治一下吧。”顧媽微笑的又對著她說,“反正離家也不太遠了,我們走回去,就當散散步吧?”
顧曉如並沒有反駁,但是卻從心底裡開始討厭這個突如其來的“死人”了,更莫名其妙的是他住進了顧家,成了爸媽的乾兒子,她的弟弟:顧洵。
呵……說實話的確是有趣的,因為顧洵是個不折不扣的啞巴!
“聽著,我不可能承認你是我弟!”
顧曉如用手指著他的鼻尖,那種輕蔑又嫌惡的眼神就像在看世上最髒的東西。顧洵默默地繞過她,把手裡捧著的盤子放在了盤子上,顧爸顧媽欣慰的把他摟在懷裡,“小洵可真是個好孩子,可惜就是不會說話。”
“啞巴不是更好嗎?!媽,明天開學我想讓他陪我一起去!”她咬牙切齒的坐在了椅子上,用叉子狠狠的叉中盤子裡的牛排,猶似盤中的食物就是那個長相乖巧又清秀乾淨的男孩。
顧洵意味深長的望了她一眼,沉默的握緊了手中的勺子。
“這樣好嗎小如?我怕小洵受欺負……”顧媽擔憂的看了看身邊的孩子,不由得回想起從孤兒院院長那裡瞭解到的情況,這個孩子自從被一個陌生女人帶到這裡之後從來沒有說過話,但是平常很乖巧。
不過就是性子軟弱了些,被其他的小朋友搶了東西也不告狀,這一次也是因為院子裡的其他孤兒院玩的太過火了,把他轟出了孤兒院裡,夫人是打算收養他了嗎?
……
顧爸則是開朗的笑著,“沒關係,就讓小洵和小如一個班級,何況小如是姐姐,也能夠照料的好他吧?”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那麼就這樣決定了!”
顧洵繼續吃著盤裡的東西,那夾層裡撒滿了鹽和芥末,吃起來全部都變味了。
他一聲不吭的吃著,回想著剛才顧曉如在廚房動的手腳。他想,如果他不吃,東西就會到顧爸顧媽的口中,所以……根本沒有關係。
一口不剩的全部吃掉,就在顧曉如以為他根本沒有吃到那盤壞的食物時,顧洵捂著嘴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
她得意的笑,紙巾擦擦嘴邊,“媽,我吃完了哦,我上樓去玩電腦啦!”
“哎等等,小洵你也跟你姐姐去玩吧。”顧媽拍了拍他的背。“明天你就要跟你姐姐去上學了,待會讓你姐姐給你講講關於學校的事情,知道嗎?”
“那就走吧,小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