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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廁所？

伺候完了，小二敲門，說是，藥好了。這才想起半夜還有一次喝藥的事兒。

小二哥幫著把他扶起來，跟喝水一樣慢慢灌進去。就聽小二羨慕的說：&ldo;小嬸子，這位大俠可真有福。我可見過不少江湖上的俠女，帶把劍就橫的什麼似的，比男人都兇。不能碰，不能說的。就說是照顧吧，自己盤腿一坐，像入定似的，其他的都是我們來做。跟大小姐似的！&rdo;

小二越說越氣氛，我暴汗‐‐自己也是湊巧醒過來而已。態度越發好了。

服完藥，收拾完衛生，我正準備睡覺。旁邊有人虛弱不堪的問：&ldo;你睡這裡？&rdo;

咦？不睡了嗎？看他努力睜開眼睛，好像要做一件很大的事情。我搔搔頭：&ldo;我們的錢不夠了。&rdo;哎，就算我說清原因，他也未必有精力聽清。

見他疲憊的點點頭，似乎要向裡移動。我趕緊按住他道：&ldo;不用的，一夜就好了。&rdo;

&ldo;我身上有錢。&rdo;

&ldo;嗯，我知道。不過你沒醒，不知道該不該用，用多少。所以沒用。&rdo;

&ldo;用吧，再定一間房。回去後，我和青月說，讓洛大俠與你團聚。&rdo;

啊？我定在那裡，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才說：&ldo;睡吧，等你好了再說吧！&rdo;

熄了燈，我看著棉布的承塵頂端，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疑惑。

第二天早上，又是我先醒。那些說書的都是騙人的，服了藥的書生怎麼會看見美女伏在身邊睡覺，感激的痛哭流涕？他們睡得都很沉的。

擦擦嘴角的口水，揉揉痠痛的腰，現在開始後返勁了，好像要把前幾天奔波的疼痛都找回來。我一邊伺候楊不愁，一邊伺候自己，忙的連罵人都忘了。

中午推門進來，準備叫醒他吃飯，就看見他大睜著眼睛，四處亂看。身上裹得像木乃伊，只有兩顆眼珠子可以動，場面稍微有些滑稽。想起往日因他而起的種種，我這裡多少出了口悶氣。

&ldo;醒了？&rdo;我吹著粥。

看見我，他似乎鬆了口氣。開口說話，不過聲音還是很低。看來受傷不輕，傷到元氣了：&ldo;我以為你走了。&rdo;

我笑著喝了一口粥，喝完了才發現他正尷尬的閉上嘴。連忙解釋：&ldo;嗯，你的在那裡。太燙要涼涼。我喜歡喝燙的，先喝了。要不，我先餵你？&rdo;嘴巴上這麼說，身子一點沒動。我已經餓壞了。肚子裡還有一個呢，等不及的。

&ldo;不了，你先吃吧。&rdo;他倒是不介意。我繼續喝我的粥，這才想起他說的話：&ldo;為什麼以為我會走？&rdo;

&ldo;不是嗎？我以為從見到我的第一眼，你就準備逃跑。&rdo;他閉上眼，慢慢的說。

我不以為然：&ldo;我不是答應你等著嘛！&rdo;

&ldo;呵呵！&rdo;他笑了，對我的回答抱以輕蔑的笑聲。

死人，不過我自己也不信就是了。

&ldo;他們都死了嗎？&rdo;停了一會兒，楊不愁輕聲問道。

我喝下一口粥，回道：&ldo;是啊，都死了。不過你放心，我把他們都安置好了。&rdo;

&ldo;你？就你自己？&rdo;明顯的不相信。

我只好進一步解釋：&ldo;我當然不可能挖那麼多坑了，地都凍硬了。我把他們排放在路邊，然後留下銀子。有過路的看見自然會收下銀子安葬他們。你放心好了，那些殺手我都沒理的。一看就知道埋誰不埋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