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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追的眉間隆起溝壑:“築吹燈找你了?”
葉曉曼就是在賭,賭荊追的情報網無法掌控築吹燈的行蹤,賭荊追和築吹燈從不互通訊息。
葉曉曼反問:“您不知道嗎?”
荊追的微表情表明他確實不知情,葉曉曼暗喜。
她補充細節:“白天您離開之後,鬼主後腳就來找我了。”
她的眉頭比荊追皺得更緊,更憤世嫉俗,巧妙地把所有的問題推他身上,“您是不是跟鬼主打架的時候,提過要來找我的話?”
葉曉曼觀察荊追納悶的表情,猛拍大腿,“您說了?那就對了,你引起了鬼主的戒備心,提前找我要回了骨灰。”
荊追不是好矇蔽的,尤其他還見識過葉曉曼撒謊不眨眼的本事,他將信將疑,“真的?”
“我哪能騙您。”
葉曉曼長吁短嘆,兩道眉毛耷拉成愁苦的八字眉,像倉鼠被搬空了家。
她手舞足蹈地給荊追編了一段過程。
“築吹燈來找我的時候,我開始還拼命抵抗來著,我在身上貼滿了爆炸符,說鬼主大人您別逼我,您千萬別逼我,我只是魔神大人麾下一名最忠誠的下屬罷了。”
“他打斷我,說你不知道荊追是大魔頭嗎,天下人人得而誅之,我大手一揮讓他別再說了,魔神大人永遠是我的偶像,你小小鬼主豈懂天神的鴻鵠之志,我不許你侮辱他。”
荊追聽到這,滿意地看了葉曉曼一眼,示意她繼續說。
“築吹燈衝上來,使出暴力手段搶奪骨灰罐。”
“我義正詞嚴地下了最後通牒,您再這樣,我就抱著您的骨灰罈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荊追的臉湊過來,鼻尖幾乎貼到她的鼻尖才停下來,“你怎麼還在?”
“哎,”葉曉曼扼腕,“他提前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能怎麼辦。”
荊追皺眉,“他用刀威脅你?”
葉曉曼立刻把衣領往下巴拉,指著脖側根本不存在的傷痕,“是啊,您看,割出口子了。”
荊追過人的眼力雖然沒瞧出任何傷口,但葉曉曼泫然欲泣地瞅著他,小臉煞白,整個人像被霜打的茄子病蔫蔫的,害怕不像作假。
他選擇相信她,一股陌生的怒火猛地在他的心口流竄,“我找他算賬。”
“別,別,”葉曉曼連忙拉住他,順著他腹肌幫他順氣,“都過去了,你現在不是鬼主對手,我不願看到你受傷害。”
荊追靜了一會,莫名其妙的意氣用事終於沉澱而下,理智回籠,後知後覺想起築吹燈對葉曉曼的痴迷。
他眉骨微抬,在葉曉曼臉上投下懷疑的餘光,“築吹燈甚是愛你,怎會欺負你?”
“也許愛是會消失的吧。”
葉曉曼輕飄飄瞥了他一眼,“築吹燈在幻境裡,年少不懂事的年紀,一時上頭,喊我幾聲‘嬸嬸’,便以為是愛情。”
“後來他清醒過來,立刻把發生過的當作一場夢,再後來我與他產生利益衝突,馬上就跟我刀刃相見咯。”
“我這樣的人,跟他的王圖霸業相比,算得了什麼。”
“說起來男人啊,就是這種無情無義的生物。”
荊追聽著葉曉曼在罵的,似乎不止築吹燈一個人。
荊追覺得棘手。
野心不甘願就此罷休,若拿下鬼界,能加速他復活的計劃,有源源不斷的資源供養軍隊。
魔族有滅世的宏願,有一套賞罰分明的規矩。
荊追生前死後說一不二,無人能愚弄他。
以前,如果組織中有人昧了戰利品,魔族的手段,先搜魂,搜不出內容,就把魂魄抽出來嚴刑拷打,打到魂飛魄散,總會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