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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男人被勾起了火,嗓音低啞粗糙。
他不說話,光是雙眸瀲灩地看著男人,企圖引誘對方做點什麼。
顧景衡再也抵抗不住,俯身銜起那片柔軟嘴唇。
城市的燈火從窗戶照進來,映著男人陷於情慾的清俊輪廓。
到了別墅,陸宇舟衣冠整潔地走下車,看不出剛才那點放浪。他挽著男人的胳膊,狡黠地笑笑:「走吧走吧,回去給你煮麵條。」
鄭昊也下了車,一隻胳膊撐在車門上,對男人說:「車子我先開回去,明天早上來接你。」
顧景衡嗯了聲,「注意安全。」
鄭昊擺擺手,「走了。」
兩人的相處方式不像上下屬,倒像是朋友,這也是陸宇舟敢一口一個「小昊子」叫人家的原因。
陸宇舟走幾步,疑惑道:「你光叫他來接你,怎麼不喊他進來擋酒啊,人家霸道總裁不都隨身帶個擋酒的小助理嘛。」
「他最近喝酒喝傷了,胃不好。」
「這麼關心他啊。」
「吃醋了?」顧景衡打趣,他今天是真喝醉了,臉上酒意未消。
「哪跟哪兒啊,我幹嘛吃一個直男的醋。」
顧景衡攬著他肩膀朝裡走,「洗完澡把那衣服換上。」
陸宇舟不好意思起來,這人興致來了,在床上花樣也挺多。
第9章
下月中旬進組,陸宇舟趕在開拍之前回了趟家,準確點講,應該是他舅舅家。
舅舅同住北市,一家三口擠在六十多平的老破小裡頭,沒趕上拆遷福利,房子目前不在政府規劃之內,左鄰右舍紛紛搬出舊樓,或賣了以小換大,或租給一些北漂的小年輕,只有他們家幾十年風雨不動,穩穩紮根於此。
他自上大學以後,鮮少回來,一來屋子小,確實不方便,二來寄人籬下總歸彆扭,於身於心都是煎熬。血緣這東西,隔了一層,關係就疏遠了。
還是老標配,陸宇舟給他舅買了菸酒,給他舅媽帶了套高階水乳,還有一些燕窩阿膠之類的補品。
家裡知道他要回來,準備了一大桌子菜。
他舅媽繫著圍裙,裡頭是一件印花t恤,還是那碎碎叨叨的性格:「回家吃飯還帶什麼東西,下次不準破費了,說多少次了,你這孩子就是不聽。」
陸宇舟笑:「難得回來一趟,應該的。」
他舅舉著啞鈴從房間裡出來,身上是一件洗得發白的老頭衫,「看看我最近新練的肱二頭肌。」
「我摸摸看。」陸宇舟上手摁了摁,「嘿,還真有點料兒,雞蛋沒少吃吧。」
他舅媽找了塊牆角堆放外甥買來的東西,回頭擠兌道:「上次體檢查出來膽固醇高,你舅他現在可不能吃雞蛋。」
陸宇舟附和道:「上了年紀就這樣,這病那病的,沒事兒多出去溜達溜達,咱家這位置多好啊,出門有公園有商場的,那真是寸土寸金,有錢都不定能買到這麼好的地段。」
他舅媽尷尬地笑笑,說是啊,轉而又嘆了聲氣:「地段是好,可房子老了呀,你表弟現在談了個女朋友,我和你舅都是打工的,哪有錢給他買婚房啊。」
陸宇舟當即意會,寬慰道:「舅媽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指不定明兒這房子就拆遷了,咱家這麼多口人,能分好幾套房子呢。」
他舅媽再沒說什麼,張羅著開飯。
陸宇舟七歲時,父母車禍罹難,之後便被法院判給了舅舅,及至考上大學搬出去,他沒有一刻不羨慕表弟的獨立臥室,可房子面積太小,顧得了親兒子,就顧不了這個外甥。
敏感自卑的他那時候已經很懂事了,甚至能安慰自己舅舅:「沙發可真軟啊,我以後就睡在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