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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往日的均勻呼吸聲,表明房間裡的兩個人都已經醒了,悄寂無聲,屋外呼嘯的風進了房間,像小姑娘害羞低下了頭般變得粘稠曖昧,流動緩慢起來。
「過12點了。」商漁聲音略啞。
「嗯。」
回來路上兩人又冷又餓,回來後累癱直接從傍晚睡到了深夜。
「我18歲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偏頭向溫舟勍看過來的。
溫舟勍看不見,只是聽到同一枕頭邊窸窣的摩擦聲傳來,不是縹緲氤氳的空氣告訴他,是腦袋下軟熱的枕頭透過固體傳聲告訴他,落在耳膜,異常清楚。他單是想像著她溫熱的臉是如何擦過他腦袋下的枕頭,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將目光意味深長的落放在了他身上,喉嚨就無意識的上下滾了滾。
嚥下唾沫,或是其他,比如欲|望……
「嗯。」他無意義的回答。
「也沒有吃成烤雞呢……」商漁遺憾的說,誰能想得到她18歲的這天會是如此的兵荒馬亂,仍舊吃著血液裡似乎都要開始流的羊奶和下輩子再也不想吃的饢。
「是啊……」
破木屋外狂風呼嘯,荒郊野外,小木屋像是一葉孤島,屋內狹小安靜,空氣粘稠流動。
因為遺憾,亦或是補償。
黑暗中,不知是誰先吻向了對方,破了界線的把唇咬在了另一個人的唇上,破開口子,想要鑽進裡面的溫柔,尋求補償或是給與安撫。
臥室有野獸,山谷作亂。
溫舟勍手被商漁按住,羞惱瞪他「你別再折騰這裡」,然後又質問他對回憶的粉飾:「分明是你先吻得我。」
溫舟勍既不放過手上,也不放過嘴上,反問:「胡說,是你先吻得我。」
酥麻觸電般席捲到頭上,商漁又羞又惱,身體扭了下,他的手也跟著起伏。
「我只是遺憾自己沒吃成烤雞,你趁著我傷心脆弱,沒有心理防線的時候俯身過來吻住了我,你還掐住我的下巴讓別躲,舌頭就溜了進來。」
溫舟勍否認:「絕對不是,是你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好像在尋求安慰的小羊羔撲進了我的懷裡,勾住我的肩膀抬頭吻上了我,吻技青澀生疏,在我懷疑你是想把我的嘴唇咬爛好發洩自己沒遲到烤雞的不滿時,竟然還敢壞心眼很大膽的把舌頭鑽了進來。」
商漁不滿,哪顧得上溫熱又堅硬的劍柄威脅上她,「這是我的初吻,我怎麼可能記錯,就是你先吻得我啊!」
對於之前羊奶那次衝動,商漁不准他提,溫舟勍也沒打算認那糟糕的技術和衝動把初吻奪了,兩人非要把這次認作初吻,再爭個你死我活,
溫舟勍聲音沉沉,嘴上依舊據理力爭,「我雖然比你大,但是……那也是我的初吻,你先吻我然後整個人都趴在了我身上……就像現在,我怎麼可能忘記。」
「你!」商漁咬唇,又羞又惱:「現在是這樣,不代表第一次是,是你先吻了我,你搶走了我的初吻!」
「不好意思,沒做的事我不承認,相反,是你搶走了我的初吻。」
商漁羞惱,「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搶了我的初吻你還不承認!」
溫舟勍挑眉不語。
夜晚才剛剛開始。
狹窄的破木屋裡,空氣在火焰裡灼灼燃燒,森林裡的寒冷盡數被屠戮。
回憶與現實交織,商漁腦子昏昏沉沉,不知自己淪陷在哪一場,只確認的叫著一個名字。
「溫舟勍……」
「溫舟勍……」
「溫舟勍……」
商漁鼻尖傳來極淡的血味,不知是他還是她的。
眼角隱有淚水,她對今晚和以後都有些從未有過的害怕,好像自己忽然站在了懸崖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