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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靈在聽到鯨落生那一連串的話之後，腳步微不可察的頓了頓，之後又在鯨落生髮現之前恢復了正常。
可他的手卻誠實的將自己的帽沿又往下扯了扯，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淺淡的笑容。
兩人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鯨落生都有些疲倦了，走在前面的張啟靈這才停下腳步。
“到了，我們馬上就要出去了，在這之前，你需要換一身衣服。”
張啟靈停下來後轉身面對著鯨落生說道。
也不怪他這樣說，鯨落生那一身衣服，看起來就不像是他們現代人穿的樣子。
只見鯨落生身著一襲淡藍色長袍，上面用銀線勾勒著一幅神秘的圖案，從兩邊肩膀的位置開始，有兩條飄逸的若隱若現的淺色鮫綃，一直從肩頭垂至腳踝。
除此之外，鯨落生的頭髮也是一頭淺藍中夾雜著淺粉的長髮，瞳孔則是深邃的星空藍，裡面若隱若現的星光看起來引人沉溺。
不論是衣服也好，還是頭髮也罷，這都讓鯨落生看起來不似凡塵中人，所以張啟靈才會讓他換一身衣服。
（啊？還要換衣服啊？大哥好像是這麼說過，可我沒衣服啊，嘖，人類可真麻煩。）
雖然心中是這麼想的，可是鯨落生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只見他手中凝聚起了一團微光，往自己身上一放，全身上下就來了個大變樣。
原先的藍粉色長髮不見了，變成了和張啟靈一樣的黑色短髮，衣服也參考了張啟靈身上的款式，只是顏色是淺藍色。
現在的鯨落生身上除了顏色之外，衣服褲子鞋子都和張啟靈身上的一模一樣。
張啟靈是聽到了鯨落生的心聲的，他本來想說自己帶了衣服的，可以借他穿一下，沒想到轉頭鯨落生就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張啟靈愣了一會兒，直到再次聽到鯨落生催促他走的心聲之後，這才有了動作。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你的能力.....出去之後不要告訴任何人，誰都不行。”
鯨落生聽到張啟靈的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但想到這人說的和大哥說的大差不差，也就應了下來。
“我知道了。”
（果然，這人就是單純，連我會法術都不怕，也不問我是什麼人，不怕我是妖怪嗎？
還叮囑我不要把做自己的能力暴露出去，是怕我受傷嗎？果然，不愧是人間神明啊，還真是心善。）
張啟靈聽到鯨落生的心聲後再次頓了一下。
張啟靈：我心善嗎？我怎麼不知道？還有，我不問你的來歷是因為世界樹已經做好防備了，我就算不信你，也得相信世界樹啊，咱倆到底誰單純啊？
“我的衣服換好了，我們還不走嗎？”
（這人愣著幹什麼？難道我穿的不對嗎？）
張啟靈面無表情的看了鯨落生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就默默的轉身走了。
（奇奇怪怪的。）
鯨落生看著張啟靈奇怪的表現，也說不出來是怎麼個事，可能是因為經常失憶的原因吧，看把人整的，都有點反應遲鈍了。
鯨落生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跟上了張啟靈的腳步，慢慢的往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