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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著“雪城”的美譽,這個城市裡的夏天與其他城市並沒有什麼不同,同樣是烈日當頭、酷暑難耐。
連日來的高溫預警,太陽無情的烘烤著大地上的一切,柏油路面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街上行人很少,馬路上穿梭而過的車輛見證著這個大城市的繁榮。
這種極端天氣,尤其是晌午時分,雖然烈日炎炎,仍舊有各種職業的勞動者奮戰在這個城市的街頭,他們迎著酷暑,揮汗如雨,從事著各種社會底層工作,他們是位於金字塔最下方的群體,同樣也是這個社會的基石位置。
“與天奮鬥,其樂無窮!與地奮鬥,其樂無窮!與人奮鬥,其樂無窮!”
“哎!我在這個社會上也努力奮鬥了這麼些年,沒感受到有樂趣,窮倒是給奮鬥出來了!”道邊一棵老榆樹的樹蔭下,一個青年身披黃馬褂,跨坐在電瓶車上,啃著已經壓的分不出形狀的麵包,一邊不甘心的抱怨著,一邊不停地翻看著曬得發燙的手機。
黃馬褂的青年名叫丁亮,男,28週歲,未婚,雪城醫科大學本碩連讀畢業,目前在世界500強,年利潤千億的上市集團公司工作。
職業:生命維持物質轉移護送規劃師。
七年醫學專業畢業,丁亮本來有著一份令人羨慕的職業,本市三甲醫院的一名外科醫生,一場意外的醫療事故,作為參加這場手術的助理醫師,導師的得力助手,毫無懸念,大公無私的擔下了所有。
失去了執業醫師資格的丁亮,開始瞭如蒼蠅般,無頭無腦的四處求職中。
除了會揮動手術刀,丁亮也並非無其它特長,比如腿毛特長、後槽牙特長、憋尿時間特長......
導師也曾聯絡過丁亮:“你現在沒有行醫資格,在國內繼續行醫肯定是不行了!正好我有個同學在東南亞,在器官移植方面很有成就,他那邊需要像你這樣的外科醫生,你考慮一下!”
工作丟了還可以去找,要是腰子沒了可是補不上的,丁亮拒絕了導師的好意。
無奈下,去私人小診所應聘過:“你不會打胎!不會治不孕!不會修補CN膜!你還敢吹牛說在三甲醫院工作過?”醫院負責人無情地將丁亮拒之門外。
中介公司給丁亮介紹了一份銷售工作,一個月下來一單沒談成,白搭了200中介費、500培訓費、300服裝費、100電話費......
看著已經變成三位數的銀行卡餘額,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昔日那高昂著的頭顱,現在已經變得越發低垂!
昔日那雙在無影燈下執刀的手中,現在正拎著一個裝著塑膠飯盒的口袋......
“叮噔!”微信顯示有一條新的訊息,“亮子,我今天休班,你在哪?我去找你喝酒!”是死黨老黃的發過來的語音。
“天氣預報說下午要下雨,我再搶一單就不送了,我一會上你家找你!”鬆開螢幕上的手指,丁亮回了一條語音。
“用不用我約上小玲,她可是去我科室問你好幾回了!”老黃繼續發來調侃的語音。
“你不用惦記我,醫院裡那些小護士就沒有你相中的嗎?不行你還是換個科室吧!”丁亮回覆著。
死黨老黃,全名黃義濤,和丁亮從小光腚玩到大的同鄉加同學,兩人一起從縣城考入到醫科大學。
老黃小時候被家裡人帶去算過命,說他長大以後會是淘大糞的。從此天天被他媽嚇唬,說不好好學習,將來只能掏大糞。後來,他非常努力,終於和我一同考上了醫科大學,他現在是已經是肛腸科醫生了,哈哈……
當然丁亮小時候也被帶去算過命,那算命先生說,將來會黃袍加身,餐餐都有大魚大肉為伴。
別說,算的真